了她,這手還給留著做什麼!?
跪在旁邊的口吃男感受到秦嚴的視線,還在瑟瑟發抖地不住磕頭,秦嚴卻淡淡收回了視線衝影七吩咐道:“去手,只別叫人死了,帶下去吧。”
他聲音落下,便有兩個軍士從外頭進來,拖著高個男和口吃男便拉了出去。影七見屋中安靜下來,望了眼秦嚴低聲稟報道:“爺可還要審問那蘇六姑娘?”
秦嚴卻是抬了下眼皮,冷冷的掃了影七一眼,道:“她一個內宅閨秀,爺見她你覺得合適?”
影七被秦嚴的目光掃的渾身一震,忙低了頭道:“是屬下考慮不周。”
秦嚴未再說話,影七便躬身退出了屋子。
屋中冷寂下來,秦嚴方才敲著扶手椅背出起神來。
他早便知道她在內宅中不得嫡母喜愛,生計艱難,不然初見時不會是那般情景,可卻也不知她那嫡母竟是如此的蛇蠍心腸,手段陰毒。竟敢夥同了人販子企圖將她遠遠賣到那骯髒地方去。
這也難怪頭一次見她時她會那樣落魄地出現在那樣的荒院子裡,身邊竟然連個下人都沒有。
秦嚴不知不覺中清冷的眼眸便浮現了一絲憐惜的柔光,想到她不僅將計就計把宋氏的嫡女偷了出來,替換了自己,當夜只怕早悄無聲息回到蘇家別院了,秦嚴又莫名笑了一下。
她可真是再度令他驚訝了。
只是,她是閨閣女子,接觸不到外頭的人,聽說她還有個弟弟,那些幫她的人是他弟弟安排的吧,秦嚴目光微閃了下。
他遂又想到了蘇瑛珍,畢竟是蘇府的嫡女,總是不能扣下來的,還是要送回去,可如今蘇府到底是個什麼情景,這事兒又到底是怎麼樣的,她搞出這麼大的動靜來,她那嫡母是否已經懷疑上了她,自己將她這嫡妹送回去,會不會壞了她的事。
這些他都不知道,也許他該去問問她?
這般想著,秦嚴心思越發靈泛起來,隱在面具下的一雙清冷眸子也閃動起明銳的光芒來。
那廂影七出了屋便有個軍士小跑湊了上來,稟道:“七爺,那個姑娘還是不肯用飯,整天就知道哭,怎麼辦?”
影七冷哼一聲,抬手一掌拍在了軍士的頭上,道:“不吃便不吃,既然還哭的出聲來,那便是死不了,激動什麼。”
軍士聞言應了一聲,已然知道了上頭對他們看管的那位姑娘根本就不看中,登時也不忐忑了,腳步輕快就回了看守蘇瑛珍的院落。
還沒行至院子便聽到了裡頭傳來的嚶嚶的哭泣聲,他們這些當兵的最是不耐煩聽這種聲音,覺得晦氣的很。這幾日因不知道上頭對蘇瑛珍的態度,他們沒敢將蘇瑛珍怎麼樣,還好言好語的勸過蘇瑛珍,此刻既然知道上頭根本不在意蘇瑛珍,他們自然也不願再忍受這種魔音穿腦。
那軍士冷哼一聲便低聲吩咐守在門前的小兵幾句,小兵嘿嘿一笑快步跑了出去,片刻卻提著個血淋淋的包袱回來一把推開房門進了屋。
屋子很簡陋,只一間房,靠裡牆支著一張簡易的床,蘇瑛珍此刻便抱著膝蓋縮著身子坐在床上哭,瞧見房門開啟,她忙抬頭道:“我都說了,我不吃!叫你們將軍快送我回家,我要回家,你們不送我走,我便不吃飯!你們怎麼能這樣一直關著我,嗚嗚……”
說著她便又嗷嗷哭了起來,小兵卻冷笑著翻了個眼,手中包袱隨意往床前一丟,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