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子默這才懶散的抬起頭來,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哦”了一聲,便繼續玩著遊戲。
我假裝不在意,讓龍蝦店的老闆開了幾瓶啤酒,拿著瓶子就跟沈冰撞了一杯,說:“沈冰,這半年來,我得謝謝你。”
“跟我客氣什麼……”
“我先喝了。”不等沈冰開始,我自個先抱著酒瓶喝了起來,一大口之後,我轉臉看向曾子默,笑著說:“六少,百忙之中抽空過來,也挺給面,這半年也為難你了,來,我敬你。”
曾子默這才看向我,只是,我不敢看他的眼神了,我怕多看一眼,自己就容易暴露心事。
他可以把我當成一簡單的過客,可是我卻沒法接受這事實。
喜歡還要自個驕傲,我也挺不容易。
“雖然過去咱們這交情我記不住了。但是這半年,你們對我的照顧,我還是會銘記在心的。來,乾杯。”
“喜,你今天怎麼不對勁啊?”沈冰擔憂的看著我,說:“是不是昨天子默沒送你回去,你不高興了?”
“哪裡!?”我擺了擺手,說:“我今天挺開心的。我也想明白了一件事。再說了,曾子默又不是我僱來的勞動力,人家憑什麼送我啊。對吧?”
曾子默聽我這麼一說,也抓了酒瓶子,說:“對呀,咱們這是為了友誼乾杯來著。”
友誼。多麼諷刺的詞眼。
我把人家當友誼時,人家告訴我那是愛情。我心底偷偷樂呵著愛情時,人家又跟我說其實這是友誼。
行吧,友誼就友誼吧。至少,還存在點關係是不?
兩瓶酒下肚,沈冰就來攔著我了,其實我意識清醒的很,可是我卻想要任性的醉一次。人最大的悲哀是看不清現實,我看的那麼清楚,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兒。
曾子默也不像之前那麼攔著我了,他只是端著瓶子默默的喝,好像暗地裡跟我叫著勁似得。我越瞅著越難過,最後,握著一酒瓶,笑著看著曾子默,說:“你猜猜,我能不能一口氣把他喝完。”
曾子默看了我一眼,沒說話。
“你好像看不起我。”酒是讓人說真話的東西,“不信,我吹一瓶給你看看。”
曾子默別過臉去,對我不理也不睬,我剛準備說話,就聞到了一股濃重的煙味,我瞥了一眼隔壁那桌,一眼就看到幾個男人坐在那裡吞雲吐霧,還不懷好意的看著我。
沈冰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拉著我的手,說:“喜,要不咱先回去唄。”
我點了點頭,用最後的理智,讓自己遠離是非。
可曾子默不同意了,他將酒瓶朝桌上一摔,說:“還早著呢。急什麼?”
我委屈的看著曾子默,說:“煙味太嗆了。”
曾子默這才抬起頭來,從他看對面那桌的眼神裡,我才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還沒來得及開口,曾子默就站了起來,走到了他們面前。
“把煙掐了。”曾子默說話的語氣十分淡定,“她說太嗆。”
73。很好,賣力點
曾子默最愛乾的事情,說的好聽點,叫做炫酷,說的不好聽的,就是裝逼。連我這個腦子暈乎乎的人都知道,人家那麼一群人,過去找茬肯定是討不到好處,可他就是一丁點眼力見也沒,非要過去找抽。
對方聽他這麼一說,肯定是怒火攻心啊。沈冰急忙過去賠禮道歉,幾個男人見她長得好看,也就囔囔著讓沈冰喝一杯,就算這事兒了了。
沈冰同意了,可曾子默不同意,一手打翻了沈冰的酒杯,“譁”的一聲,杯子碎了。
這夥人不高興了,看曾子默的眼神,很簡單的意思,就是要抽他了。
我急忙拿出電話,直接撥打了羅蒙的電話,可這小子不知道又去哪裡搞基去了,電話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