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時隔幾年,已經不可能會出現那種情況。
楚辭諳以為自己多想了,卻又清楚的聽到身後傳來小聲的談論。這次聲音比方才大了些,像是在故意說給他聽的一般。
「看看,這就是葉師叔唯一的親傳弟子啊,多年來學無所成,丟葉師叔的臉面也就罷了。沒想到,竟然還是一條養不熟的白眼狼,隨時隨地反咬主人一口!」
「是啊是啊,我覺得葉師叔最後悔的事情應該就是收了他做徒弟了吧。誰能想到,自己的徒弟一心想要自己死啊。弒師?這種事情我們是連想都不曾想過的。」
「也是葉師叔待他太好,弒師這種大逆不道之事,不僅不把他逐出師門,還讓師父和沈師伯把此事瞞了下來。當時聽說葉師叔被魔修傷了,我就有些懷疑,葉師叔修為如此高,怎麼可能被區區魔修所傷?想必是葉師叔與魔修搏鬥時,這小兔崽子偷襲的吧。」
楚辭諳聽到這裡,身側的拳手死死捏緊,忍住想要衝過去揍他們的衝動。
他們說的都是事實,是他偷襲師尊的,而且還是師尊替他擋魔修傷害之時。
他無權辯解,更無權責備別人。
抬腳就要離開,身後又傳來聲音。這次不是故意說給他聽的,而是直接對他說的。
「楚辭諳,你就沒有要說的嗎?現在全玄天宗的人都知道,你師尊是被你所傷。」
「所以呢?林馭師兄,你要我說什麼?」
楚辭諳轉身,目光平淡無比的看向身前清瘦高挑的少年。
「我要你說什麼?哈哈哈,真是好笑啊,是你到底要做什麼?為什麼對自己師尊下殺手?當年若不是他,你以為許齊師兄會這麼輕易放過你嗎?你以為你會這麼好過嗎?」
林馭是杜君赫的六弟子,也是曾經欺負過楚辭諳的一員。不過當年,他是被三師兄許齊帶著四處招惹新入門弟子,從未真的動手。動過的,頂多就是嘴皮子。
楚辭諳聽到這話,身體一僵。
「什麼意思?」
許齊這個名字他實在太熟,在年少初入宗門他的記憶裡,算是噩夢的存在。
那時候,除了晨練,日復一日迎接他的,就是許齊師兄各種以玩鬧為藉口的欺凌。那個時候,他的身上就時常青一塊紫一塊的。
「什麼意思?就是你所理解的那個意思。葉師叔知道了你被許齊師兄欺負,直接將事情告知了我師父,之後許齊師兄被責罰,在思過崖思過了半年。所以之後,許齊師兄才再也沒有找過你的麻煩。」
若不是林馭當時目睹了一切,他也不會相信一向清冷少言的葉師叔,會為弟子做出這些事。
楚辭諳愣在原地,腦子中像是被人當頭一棒,再澆下一盆冰涼透骨的涼水,讓他的頭腦一瞬間清明瞭起來。
他恍然記起,似乎也就是在他被許齊欺負的時候,莫莫師妹開始為他三日送一次膏藥。之後,許齊師兄就莫名不見了許久,問旁人,也只是說是外出歷練了。
真的是師尊做的嗎?他又為什麼那麼做?還有小院中他收集的那些心法,都如沈師伯所言,全是師尊筆跡。
他現在很混亂,他迫切的需要一個確切的答案和一個真相。
從腰間取出佩劍,直接御劍前往乾珏峰。
「喂,楚辭諳,你去乾珏峰做什麼?」難道是因為得知真相太激動,要去向師尊認錯?
林馭其實並不討厭楚辭諳,他只是厭煩楚辭諳居然是葉師叔的親傳弟子。明明他當初進入玄天宗就是為了拜入雲霧峰,成為雲霧仙尊座下弟子。誰知道,沈師伯卻告知他葉師叔並不收徒。
若是真的不收他也就罷了,偏生兩年後,楚辭諳就入了雲霧峰。若是楚辭諳天資過人,世間難見,他也認了。但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