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男人希望自己五厘米,就像沒有女人願意相信自己只能進五厘米。
韓徹挑眉問我:「你和機長做了嗎?」
不能再壞了,我在絕望的頂峰放棄掙扎,索性閉上眼睛縱身一躍,「你猜啊。」
韓徹直起身,輕哼一聲,「我怎麼猜?」
我抓起他的手, 往自己大腿上一放, 曖昧地挑逗他:「你說呢?」
我倆各懷鬼胎, 相視一笑, 都有一種得來全不費功夫的慶幸。
男女在這種事上,有時候只是需要一個藉口。
車子駛上高架,路燈一重一重劃過臉龐, 我開啟車窗,任風吻面, 揚起髮絲,「韓徹,沙漠美嗎?」
「比城市美。」
我轉頭,「是嗎?」
「是,」他騰出一隻手,將我的手捉住, 「只是沒有妹子,有點寂寞。下次我們一起去。」
我頹肩,喪氣道,「還有下次嗎?」
「有個專案在那兒,估計還得跑幾趟,但不會這麼久了。」他搖搖我胳膊,「有興趣嗎?妹妹?」
「再說吧。」猴年馬月呢。何況,我不確定韓徹對我和機長發生關係這件事是否介意。
由於關係的難以界定,由於對感情的遊戲態度,我無法用常人的思維去解讀他的佔有慾和接受度。當然也有便利,可以佔此中空子的便宜。
不是名義戀人,何來道德束縛。
行至小區門口的24小時便利店,我叫住韓徹,讓他停個車。
衝進便利店,我徑直走向計|生|用品架子。
小時候超市結帳櫃檯上擺的都是箭牌口香糖,什麼綠箭藍箭黃箭,不知什麼時候被這些少兒不宜的東西給佔領了。
略微對這一晚的戰況進行了計算,我伸手拿了兩大盒(每盒7個裝)。
站在身後的韓徹賤兮兮地發出了聲「嘶」的聲音,我轉頭打量了他一眼,搖搖頭,故作失望,重嘆了口氣,送回去一盒。
營業員是個胖哥哥,非常專業地控制表情,握著掃描槍等待我們結帳。
我先丟了一盒給他,指尖在潤滑油間徘徊,這種超市非成人用品專賣店,我帖子上看到的那種潤滑成分分析用不上,頂多挑個顏色。韓徹的注意力則在我放回去的那盒套上。
「買!」他取了我擺回去的套子往胖哥哥面前一丟。
我「哎喲」了一聲,嫌棄道:「你行不行啊。」
那胖哥哥再也忍不住了,顫抖著肉軀笑了出來,這激發了韓徹的耍貧欲,強調道:「男人不可以說不行!」
我當即毫不猶豫把四管潤滑油都拿了,丟到營業員面前,豪氣地說:「結帳。」
營業員胖哥笑得上氣不接下氣,還不忘很專業地問我,「確定都要嗎?」
我豪氣道:「都要!」
韓徹拒絕:「不要!」
最後當然都買了,我付的錢,大概關係到自尊,他死活不肯出兩盒保險套外的錢。這點錢我會缺?
於是我們在營業員小哥面前演出了5分鐘「拿潤滑劑、放回潤滑劑、拿潤滑劑、放回潤滑劑」的無聊默劇。
韓徹非常生氣,一出超市門,兩手插上了腰,一副準備訓我的兇態。
「我像是」他一開口,我立馬苦起臉來,用力抱住他,「韓徹,我怕疼。」
他一直覺得第一次帶給我的精神傷害太巨大,以至於後面只要我說疼,他便馬上閉嘴,不碰我也不批評我。
這不,嘴上的封條自動緊上了。
對於韓徹來說,他對自己的。。有足夠的把握,但對於我來說jsg,我恨不得先把他。。。用鉛筆刀刨根再削細。
心理障礙越久越難跨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