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看著冷紅袖的目光,不免帶了幾分嚴厲。
“是我要殺的人。”再一次被當眾說破,她懷有那條笨蛇的孩子,冷紅袖的臉色瞬間就變得很難看,若不是因為那條該死的笨蛇,她此刻如何會陷入到這樣的境地之中?
琅燁聽聞她這個答案,更驚訝了起來,這個女人陡然間生出的殺氣和恨意著實不假,但是她體內懷有蛇胎,卻也是再真不過的事情了,這下把他也弄糊塗了,“我勸你最好說清楚箇中厲害,否則就光憑你殺了我這麼多的族人,我也不能輕易放過你。”
“笑話,你也說我了身上沾染了是蛇味,怎麼你們狼妖也怕蛇妖不成?若是怕的話,我說不說你也當看的清楚,該不該動我,若是我不怕,我說不說,有什麼區別,難不成你會因為我是某條蛇的什麼人,而對我手下留情?要動手,儘管上就是了,既然是妖孽,就不要學人類動不動就說廢話。”
冷紅袖但凡有一點點肯低頭示弱,她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只是她這些年來已經習慣如此強硬的做事和說話方式了,對著那條笨蛇尚且不曾改變半分,此刻就算有一千頭狼圍著她又如何呢?
擦了擦額頭上沾染的泥土和狼血,冷紅袖的表情透著森冷和絕不妥協。
娘燁也不得不承認,這麼多年來,還是第一次見到一個人類的女人,竟然有如此膽略和氣勢,她說的的確是對的,不管基於什麼原因,他今天都不會就此放活路,她身上的那也不知道是什麼暗器的物件,竟然比誅妖士的金劍還要厲害,且可以遠距離,不間斷的發射,每次響過,都有族人殞命,雖說他的這些族人,還未都完全脫去獸形,不過卻也存活了八九百年了,居然在這個人類的女人手下,連一個照面都沒有完全對上,就已經死去了。
“你說的對,我的確不可能就此放你走,不過看在你身為一個女人,能有如此膽量和魄略,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我允許你手中的那暗器以外的武器,我可以承諾你不動法力,我們就用你們人類的拳腳功夫交手,你若能打贏我,我今日就放你們一條生路。”
琅燁的話音剛落,冷紅袖就已經利落的收回了手中的槍,與此同時,她的那對奇特的短劍,已然已經握在了手中,“好。”
琅燁看到她的那對短劍之後,眼中露出幾分讚歎,“很奇特的武器。”
“多謝誇獎!”冷紅袖說完,手中短劍已經快速的往前遞了,腳下也踏著大而輕快的步伐,衝向琅燁。
琅燁站在原地不動,並不迎擊,直到冷紅袖的長劍刺向面門了,才微微一個挪閃,隨後那修長的手臂頓時凌厲的伸了出來,徒手抓向冷紅袖的短劍劍刃。
冷紅袖這才看清楚,在琅燁的修長手指末端竟然長了足足三寸長的全黑色的指甲,指甲頭呈尖銳的力度,泛著黑亮的光芒,碰到自己的短劍之時,還會發出如金屬碰撞般的清脆響聲。
難怪他讓自己用兵器呢,原來他的手就已經是兵器了,或者應該說,他的爪子更合適一些。
冷紅袖毫不懷疑,若是此時胸腹部位被他的爪子掃到,或抓到一下的話,絕對可能出現腸穿肚爛的情景。
所以冷紅袖發現這一點後,立即稍稍撤身,儘可能的用短劍隔出他們之間的距離,同時多用腿腳的力量,分別踢向琅燁的肋下,下檔,腳踝等等的人身上脆弱的所在,然而很快冷紅袖就發現,她無論用多大的力氣,打在琅燁的身上都好像沒有什麼反應一般。
而她由於身高、力量、軀體的靈活度等等方面條件的限制,隨著交手的時間越長,冷紅袖也越發感覺到體能正在迅速的消耗著,不用多久,她就會因為體能的耗盡,而被琅燁的利爪,撕得四分五裂掉。
額頭已經是密密麻麻的汗珠,冷紅袖的出手已經明顯緩慢了些,而琅燁的速度卻明顯加快了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