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的被殺,又有沒有什麼必然的聯絡呢?”
賈丹說:“如果把這起案子和兩天前發生的遲娟被殺一案聯絡在一起,我覺得這個殺手很像出現在殺害遲娟現場的那個男人。不同的是,殺遲娟時有一個女子,可殺江子明就是一個年輕的男人。”
新天遠公司的主要業務是經營化工產品。高有利知道,許多年前存放在大世界舞廳的那些化工產品,就是這個公司的存貨。孫小華不會想到,自己偶爾選用的倉庫,竟然埋葬了江子明的妻子和他不到十歲的兒子。
全松江的人都不會忘記,那場大火映紅了松江西城的半個天空,散發出濃烈而讓人窒息的氣味,瀰漫在城市的上空,幾個星期都揮之不去。有人預計,此後給這個城市的市民帶來的災難,比大火本身還要嚴重得多。當知道這場大火竟是江子明不到十歲的孩子時,與其痛恨這樣的孩子,不如說痛恨這樣的父母。有人提議讓江子明傾家蕩產,以賠償在火災中死去的無辜生靈。
那些巨毒的化工產品奪去了六十幾條生命,但人們還不知道這些產品的主人也和江子明有關。高有利參與了對這起事件的調查。這種草酸非常緊俏,孫小華大量囤貨,就近選擇了大世界歌舞廳存放道具的倉庫。她幾百萬的存貨付之一炬,沒得到一分錢的賠償,還交付了一筆鉅額賠償金,公司頃刻間負債累累,為此她又為這個惡貫滿盈的傢伙加了一筆罪惡。她早就揚言要弄死江子明,雖然一個女人成不了什麼事,但一個被遺棄的兒子可是什麼事都幹得出來的。
新天遠公司已是空殼,經營場所已讓其他公司佔用,只有一箇中年女人在這裡留守。
高有利問中年女人:“怎麼樣才能找到孫小華?”
女人似有什麼事情很難說出口似的,最後終於說:“我覺得你找她也沒什麼用,我也知道你要幹什麼。她從來就和江子明沒有來往,儘管她被江子明害得不淺。你去那家武館吧,她在那裡看門。”
無極道武館坐落在一個偏僻的小街上,十分冷清,像是好久都沒人光顧了。高有利記得,孫小華得知在大世界舞廳放火的男孩,就是江子明的兒子時,她突然大笑起來,這場大火讓她破了產,而江子明沒了老婆孩子。
孫小華因為那次火災受到了刺激,並不記得高有利:“你來這裡幹什麼?我只是在這裡看門的。”
“你叫孫小華,你有一個兒子,是你和江子明有過一次不軌的行為後留下的。你非要把這個孩子生下來。對吧。你和這個男人真的是孽緣。我現在來找你的目的是,你兒子去了哪裡你不會不知道吧?”
孫小華無動於衷,說:“這又不是什麼新鮮的事情。孩子去了哪裡我怎麼知道?”
“也許你還不知道吧,就在剛才,江子明被殺身亡。我們都知道江子明做過不少壞事,可是誰殺了他,我們現在尋找破案的線索。”
“你說什麼?”她狂笑了一下氣憤地說,“他死不死的與我有什麼相干?江子明那敗類成了什麼精英,真是個悲哀。他賺的越多越是這個世界的禍害。他怎麼早不死。”
待孫小華的情緒平息了下來,高有利說:“殺了江子明的是一個年輕人。這個年輕人一定是他身邊的人,並且一定痛恨他。正如你說的那樣,江子明造了不少孽,你兒子受你影響,非常恨著……”
孫小華說:“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們什麼都想得出來。你是懷疑我兒子?是的,我把孩子的身世完完整整地告訴了他。他知道自己不該來到這個世界上,他仇恨在心。但我告訴你,我兒子去韓國了。他去給別人收帳時,把那人打壞了,顧主就把他弄到了韓國。你不信,現在就可以給他打電話。”
高有利想起一件事:“他是為一個韓國老闆要帳,打傷了我們一個大公司的老總嗎?”
孫小華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