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一聲響了起來。徐豔秋恐慌地看著馬陽,馬陽長嘆一聲,似乎已不需要在顧及什麼,開口罵道:“完了。你個愚蠢的女人。怎麼沒聽到警車的聲音?也許我們的一切都讓你給毀了啊。”
語音器裡傳來陌生男人的聲音:“這是江子明的家嗎?我是公安局的,姓蘇。請你立刻開門。”
經過審訊,蘇先軍從馬陽的辦公室裡,搜查出了一把手槍和匕首。昨天夜裡馬陽也去了碧水雲天,他離開碧水雲天時,發現一個形跡可疑的中年人在碧水雲天的門前走來走去。那時天還沒有亮透。
十五號下午,梁沛應邀來到邁克職業技術學校,談完相關事宜準備離開時,遲娟嬌麗的身影閃進了黃躍進的辦公室。和遲娟打了個招呼,遲娟不冷不熱地笑了笑。
在遲娟被殺之前他居然見到這個女人,是不是在向他暗示著什麼呢?他走出黃躍進辦公室時是下午三點多幾分,說明遲娟在這個時間還是活著的。如果遲娟在此後被兇手拉到二道村殺死,黃躍進很有可能就是她生前見的最後一個生意人。對於一個被人殘殺了的人,在最後時間去了什麼地方,見了什麼人,是至關重要的。但這並不是說黃躍進就是殺了遲娟的嫌犯,而遲娟在離開黃躍進又去了什麼地方,見了什麼人,這才是問題的關鍵。
梁沛決定為自己鍾情的女人做點該做的事,主動把電話打給石豔春,透過她向遲娟的男朋友透露這個也許是至關重要的訊息。
邁克職業學校地處郊外,交通雖不十分方便,但卻適合學生安靜地學習。校長黃躍進不到四十歲,聽說兩人是為遲娟被殺的事而來,不屑地說:“你們來的目的,就是想了解我和她有什麼關係?我跟你們說,我和她沒有任何關係。我做了三十萬的廣告,因為她拿了一個大人物的條子。”
杜思成問:“是不是郭志民?”
黃躍進冷冷一笑,沒做什麼表示。
石豔春笑了起來,說:“看起來黃校長好像對我們這位朋友不太友好。我們這位朋友可是個絕色美女,現在的老闆都喜歡和美女做生意打交道的,可黃校長卻不是這樣,生意都做成了,難道還不能成為朋友嗎?”
黃躍進冷冷地看了石豔春一眼:“你說得不錯。可我不喜歡把心思都放在男人身上的女人,她們認為掌握了男人就掌握了金錢和權力。我對這樣的女人惟恐避之不及。”
“可你還是一次性給她拿了三十萬的廣告費用。這筆錢對你來說應該也不是小數字。”
“我說這是沒辦法的事你們就該明白。好了,死了一個漂亮的姑娘當然可惜,但並不比死了一個普通的工人或者農民更可惜。就是這樣。你們找我想要知道什麼?”
石豔春問:“遲娟在你的辦公室總共呆了多長時間?”
“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給她。估計不到一個小時,但包括所有時間。”
“你們圍繞的就是那筆廣告生意?”
“怎麼,難道我還會和她談感情不成?”
石豔春笑了笑:“怎麼,和一個美麗聰明的姑娘,就沒有談談感情的念頭嗎?”
杜思成攔住石豔春的話,他看到黃躍進的臉色發生著變化,趕緊說:“我們想知道她到這裡是不是坐計程車來的,離去時又是怎麼回去的,因為,她有可能是被一輛計程車從這裡直接拉到被害現場的。這天就是十五號。你在那天的下午約見了她。”
黃躍進想了一下說:“那天的確是十五號下午。我和梁沛商談稿件的事。她是怎麼來的,又是怎麼離開的,我不知道。她不是自己有車?”
“那天她剛好沒開自己的車。”
“你們到收發室去問一個姓孔的女人,讓小王跟你們去吧。”
孔令霞得知他們的來意,突然笑了,說:“你們問的是不是一個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