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現在怎麼能動啊。”
“他現在在什麼地方?”
“他去北京治療去了。”
他喜愛的老師得了癌症,可他卻不能去看他。他覺得自己是多麼悲哀,此刻他只能在心裡衷心希望他的老師儘快好起來。
“一個人活著可真不容易,得需要經受多大的痛苦啊。一個人只有躺在床上不能動才知道自由是多麼寶貴,你說老師沒事吧。”
“應該沒事吧。”
“我現在真的很想他,也很想同學們。”
“可你什麼時候能好啊?”
“我……醫生說我要最少在這裡躺上半年的。”
“那你不是……”
“是,我完了……我……”必成的眼裡又流出了淚水。
“你別……別這樣,你一這樣我也……”張思蕊也跟著流出了眼淚。她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必成,你也不要太傷感了,這樣的不幸真需要你能勇敢起來。”
“我還不知道爸爸媽媽他們怎麼樣了。”
“必成,聽說你爸爸已經……已經……”
“爸爸怎麼了?”他望著他的同學問道。
“你還不知道嗎?聽說你爸爸當時就已經……”
“爸爸怎麼了?”
“我聽說你爸爸當時就……就……是這樣嗎?”張思蕊不知道自己該說還是不該說,但她似乎覺察出了什麼。
必成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急切地問:“你是說爸爸當時就被汽車撞死了?是不是這樣?啊,你說呀!”
“我……我也是聽說的……”張思蕊知道自己闖了大禍,她哪裡知道誰都在把這不幸的訊息瞞著他。
“我要去看……”他猛地一翻身,他疼痛地大叫起來。
張思蕊尖叫了一聲,這時鄭欣悅奔跑了進來,一看他這樣,就喊了起來:“何必成,你這是不要你的命了,你這是想要做第二次手術是不是?”
“我爸爸他怎麼了?你們都在欺騙我,我爸爸他究竟怎麼了?”
說著他就放聲大哭了起來。
鄭欣悅看著眼前這個被嚇壞了的女孩,說:“你都和他說了些什麼?”
“我就說他爸爸當時就已經……”張思蕊吞吞吐吐地說。
“你怎麼隨便說你不該說的話。如果想要告訴他我們早就對他說了。”
必成這時用力掙脫出了雙腿,滾下了地,就要向門外爬去,他邊爬著邊喊叫著“爸爸,爸爸”,他的哭聲在醫院的走廊傳得很遠。
他的鬧騰早就驚動了其他的醫生和護士們,這時正巧畢福來來得也早,就急忙地趕過來。他叫來幾個人把他抬到了病床上。
“你們不要管我,讓我也死了吧。你們都在欺騙我。這是為什麼?我們一家人為什麼要遭受這樣的災難?”
鄭欣悅不知說了多少話,可她說什麼也都不起作用了。張思蕊早嚇得躲到了一邊,鄭欣悅見狀,就把她打發走了。
畢福來的面孔嚴肅起來,他看著何必成,嚴厲地說:“你鬧騰什麼?你要是這樣鬧下去,你的腿就保不住了。如果你聽話,至少你可以走路。瘸一點怕什麼?我們沒有把真相告訴你是為了對你負責你知道嗎?”
“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要看一眼爸爸……”
“你既然知道也就沒必要瞞你了,是的,你爸爸當時就死了。”
“不,這不是真的,你們都在欺騙我!”
“你現在就是好好的在這裡養著,我是你爸爸的同學,我叫你必須聽我的。”
“爸爸,這是為什麼呀……”必成的眼淚滾滾而出。
“我讓你不要哭了。你這樣要影響別人的。”
“可我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