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顯發不高興的說:“長利,你這是去了哪裡,跟誰喝了這麼多酒?我在這已經等了你兩個小時。”
華長利故意做出醉醺醺的樣子說:“何書記,真是對不起真是對不起。我這是去見客戶去嘍。那你說,我是見你重要呢,還是見客戶重要?讓你多等一會兒沒關係,可那客戶,如果我怠慢了人家,人家那幾千萬上億的投資,可就泡著湯了。”
“你見的是哪裡的客戶?”
“我的同學於小曼給我介紹的客戶。何書記,你急三火四來到省城要見我,到底有什麼事兒啊?”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到我房間去吧。”
“何書記,還是到我房間吧,我房間跟你的房間差不多,我可能要吐,我吐在你的房間裡,那可很不好。”
何顯發已經感到華長利跟他說話的語調跟過去不一樣,完全沒有過去那種聽話的樣子,彷彿華長利成了上級,而他則成了華長利的下屬。
自己這個當縣委書記的,居然有求於華長利這個小小的副鎮長。
形勢嚴峻,也很無奈,只有華長利能救自己,疏通省領導,尤其是任書記的關係,把這件事壓下去。
只好跟華長利來到了他的房間。
進了房間,華長利就進了衛生間,儘管沒有上廁所的意識,洗洗涮涮又耽誤了不少時間,何顯發耐心已經用到了極致,華長利才從裡面走了出來。
華長利拿起電話,讓前臺來人,幫他們把茶水沏上,石豔春走了進來,笑著說:“華鎮長,何書記可是等了你好長時間,你怎麼才回來。”
何顯發不痛不快地說:“人家去喝酒了呢,沒看著我們的華鎮長喝成了這個樣子。”
華長利滿臉笑容,像是挺不住了,乾脆就躺在床上,何顯發坐在沙發上,石豔春還想說什麼,何顯發擺擺手,讓她出去了。
華長利躺著,而自己卻坐在沙發上,這華長利牛逼裝的太大了。這哪裡是自己的下屬,儼然是自己的領導,還不是一般的領導,架子太大了。
何顯發說:“長利,你真喝多了嗎?我有事找你商量,就怕你的腦子不清醒,但這件事情實在是太重大了。”
華長利口齒不清的地說:“沒關係,沒關係。何書記,有話就說。我躺在這裡,你不介意就行。”
“長利,不瞞你說,我是把你當老弟的,我現在攤上事兒了,這件事兒已經在網上傳播開了。這件事情對我很不利。鄭國強已經把這件事情無限誇大,要對我下手了。”
華長利說:“看來不是什麼好事兒,居然又讓鄭國強抓住了你的把柄,那你說說,到底是什麼事兒?”
看著華長利懶洋洋的樣子,何顯發心裡很不是滋味,什麼時候顛倒過來了,對華長利彙報工作似的,華長利在自己面前從來沒有這樣過。
但現在遇到的事太大,只有省裡主要領匯出面,把這件事壓下來,才有機會讓自己度過這場劫難。
對華長利眼前的不恭敬的態度,自己只能忍受,給他個機會,一定要好好出出這口氣。
何顯發說:“這件事情真的很難說出口,但你是我老弟,我也就不瞞你說了。幾年前俄羅斯有一個商務代表團,到我們市考察一些合作專案,代表團的副團長是一個漂亮的姑娘,風情嫵媚,性格豪爽,當天晚上!我作為市文旅局的局長,設宴款待這些代表團的主要成員。”
“難道你跟這個漂亮的代表團的女團長發生了不應該發的關係?怎麼又是這個樣子?”
“這其實也怪不得我,是這個女人……”
“你看看你,總說這事怪不得你,就算是那個女人主動,沒有你的配合,這樣的事情也發生不了是不是?那就是說,你跟這個漂亮的女副團長發生了關係,被別人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