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古維峰這個新上任的縣委書記,胡瑩還不想品頭論足,但她既然決定不再當這個文化局長,她還真的什麼也不在乎,現在的官人,似乎除了做官,就不會幹別的,她就要打破這個慣例,在官場混,並不是每個人的選擇。
當她得知古維峰果然在外面包養情人,而且還不是包養一個時,她就感到一陣悲傷,這比古維峰讓她寫書,把華長利的政績算在他的身上還要讓她難過和痛恨。
看到楊月和葛菲期待的眼神,胡瑩停頓了一下,似乎要平復一下不平靜的心,然後說:“就在剛才,古維峰請我吃飯,聽著,他是請我自己吃飯。”
雖然請吃飯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但這裡是有很大講究的,一個主要領導,單獨請一個美女下屬,這可是十分敏感的事,而且胡瑩過去跟古維峰並沒有什麼過密的關係。葛菲瞪了下眼睛:“乖乖,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吧,一個剛上任的縣委書記,就請了你自己?”
“是的,知道他讓我幹什麼嗎?”
葛菲說:“總不會讓你當他的……”
官人和自己的屬下有一種不正常的,或者說是情人的關係,早就不是什麼新鮮事兒,可一個上任第一天的領導,做了居然是這樣的事兒,讓誰聽了都大感意外,也不那麼相信。古維峰就是再愚蠢,他也不能這樣幹,古維峰本人也並不蠢,蠢人怎麼會當上縣委書記?
胡瑩憤憤地說:“哼,他是讓我給他寫書,寫一本讓他立刻在政界出名的書。”
胡瑩給華長利寫的那本《巨浪振古城》,早就風靡政界和文化節,也對胡瑩的巨筆讚賞有佳,更對胡瑩筆下的華長利欽佩備至,而古維峰居然這樣貪天之功為己有,真是恬不知恥。楊月切了一聲說:“可他剛當上縣委書記啊,哪裡來的政績?”
胡瑩說:“說的就是啊,但他的意思是,把華長利這些年來幹出的成績寫在他的書裡,我們寧古是全國經濟百強縣,他是有功勞的,他一上來就要撈取政治資本,我對他說,這書簡直是貪天之功,我是不能寫的。”
撈取政治資本,一向是這些官人生生不息而奮鬥的目標,有了足夠的政治資本,你為官的籌碼也就越厚重。看來,古維峰還不只是想當他的縣委書記,從現在就開始為他的下一步奠定基礎,他是覬覦華長利的升遷。這些人,就沒有滿足的時候,一個普通的職員,當個科長就滿足了,但科長的位置騰給了他,也許就看處長的位置眼熱了。
縣委書記吩咐的事情,一個下屬的局長居然反對,這可是好玩的。葛菲說:“那我就明白了,他是不會饒了你的,就憑他那樣的人,所以你就幹不下去了,你也不是喜歡當官的人。”
胡瑩說:“是啊,與其讓他撤了我,不如我自己不幹了,我做個逍遙的寫手,一定天天跟你們在一起喝酒。其實,我壓根就不想當這個局長,都是……咳。”
“那還不是華長利看中你?”
“可他現在走了,寧古的班長又是這樣,呂永舉以後就是個不作為,古維峰就一手遮天,我跟他們還混個什麼意思。”胡瑩叫苦地說。
一個人的調走,許多方面就會徹底改變,因為這個是人不是個普通的人,她們都在懷念華長利在寧古的日子,但古維峰的時代還剛剛開始,她們就感到風刀霜劍嚴相逼。一個讓人討厭而又心懷不軌的官人,竟然是這樣可怕的事。
就在幾天前,她們還是那樣的高興,為了一件小事,但那樣的高興喪失的這樣迅猛。
葛菲突然說:“古維峰讓你給他寫吹捧他的書,一定是給你好處的吧?”
“他要給我五十萬。”
“啊,那就給他瞎編唄,就衝這錢的份上,你就認了得了。”
胡瑩不高興地說:“我是那樣的人嗎?如果換個別人,衝這筆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