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思成撥通了陳錦的手機,他先是聽到了一陣狂勁的音樂傳了過來,一個男人在費勁地吼叫著,接著女人興奮的聲音爬進耳朵:“你好,我是陳錦。你是哪位?”
金太陽夜總會的門口,站著一個豔若桃花般的年輕女子。這就是陳錦。進了包房,有人把音樂關了,一個苗條女子順手開啟一支明亮的大燈,幽暗的房間裡立刻通明瓦亮,這讓剛剛走進來的杜思成把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加上陳錦,包房裡共有三個和遲娟差不多年紀的姑娘。除了一個年輕小夥子,那個五十來歲的男人想必就是郭志民了。他孤獨地坐著那裡,一副若有所思的架勢,也許陳錦就在陪他。杜思成感到幾雙雪亮的眼睛一齊向他射來。他顯然是個不速之客。
這裡燃燒著一股火藥味。也許在他到來之前就引發了爭端。他覺得這裡的男女都不是善良之人,還就是陳錦讓人覺得舒服一些。
在暗淡的燈光下,杜思成注視著這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儘管到了這個年紀,仍然有著優雅的氣質。對於那些趨炎附勢的女子,他的確有著無限魅力。黑玫瑰胸章裡所包含的所謂浪漫情懷,從男人的角度來說,就是以佔有女人為終極目標。如果女人想要反抗,死就是歸宿,因為過去已經死了一個汪佩珊。
“郭副秘書長,我們沒有正式見過面,遲娟時常提到你,遲娟和許多松江上層人士的接觸,還有她的許多大客戶,都是你給介紹的吧。她是很感激你的。”
郭志民皺了下眉頭,杜思成接著說:“兩天前的晚上你給我打來電話,你說要找遲娟,可是,在你打電話時,不知道遲娟已經出了事嗎?許多年前你身邊不就有個女人被殺?還有黑玫瑰胸章,遲娟的這個東西就是你給的吧?這表示什麼意思?”
郭志民舉起手中燃燒著的香菸,似乎要把它摔在地上,可又止住了,但對杜思成已然表示出了憤怒:“你這是在審訊我嗎?可你用錯了地方,你沒資格和我這樣說話。如果不是看在遲娟的面子上,你根本就沒資格站在我面前。這不是你公安局的審訊室,即使在你的單位,你也只是個小年輕的,不會有誰把你當回事。”
杜思成冷笑著說:“你說得不錯,我沒權沒錢,也不是漂亮女人,當然進入不了你高貴的眼睛。你不用這樣激動,我只是想問你,你最近對她很惱火,她在什麼地方惹了你?如果這樣,你不會善罷甘休吧。”
郭志民終於把手中的菸頭摔到了地上,十分用力地喘了口粗氣:“我跟你再說一遍,你沒有權利問我這樣的問題。如果我願意,你明天就能脫下這身警服。你現在根本就不是在調查,而是在發洩你那沒來由的不滿。她當我的乾女兒又有什麼?我的女兒和她一般大嘛。我就是把她當做我的女兒似的來愛著這也沒什麼不可以的嘛。遲娟許多的大客戶,多半也是透過我認識的。至於你提到的那個被殺死的汪佩珊,兇手在自殺前已經交代的很清楚,這用不著你來問我。不過,我倒是應該瞭解一下,你有沒有對遲娟做出不可告人的行為?”
杜思成壓著火氣揶揄道:“關於我的事,自然有人來調查我,就不需要你來操心了。郭秘書長,誰都知道你利用你手中的權利和方方面面的關係,為她們辦事為由,收藏漂亮聰明的姑娘,做你的什麼乾女兒,你這愛好一般人可是沒有的。誰知道你對這些漂亮的乾女兒都做了些什麼?她們並不是綿羊,如果她們不聽從你的,你會怎麼做?殺死自己情人的並不是沒有。”
這時,在一邊抽菸的剛子,慢慢地走過來,突然伸手扼住杜思成的手腕,杜思成準備迎頭痛擊。陳錦上前拽了一下杜思成的衣服,輕聲地埋怨說:“你怎麼這樣說話啊?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時候。剛子,鬆開。”
剛子鬆開了手。郭志民冷笑了一聲走了幾步又掉過頭來:“如果不是我控制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