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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這使得這幢房子周圍的空氣有一種凝固的感覺。她們沿著湖邊走往山腳走,微風蕩起漣漪,陳一凡的照相機一直沒有空,喀嚓喀嚓。她喜歡父親這臺老式的理光相機,這相機有三個鏡頭,但是陳一凡幾乎只用這個長焦鏡頭。山腳下的琴音湖邊有一大片的草地上,上面好多的野花。艾薩薩第一次來,她興奮得脫掉鞋子在草地上舞蹈,一地都散落著她剛採集的野花,她裙子半節都被湖水浸溼透了,頭髮髮結不知道落哪裡了,她披頭散髮地跳舞,她的眼神那樣的陶醉。陳一凡坐下來靠在一棵大樹旁眯上眼睛看艾薩薩跳舞,一邊給艾薩薩拍照,艾薩薩跳得那樣的張揚,頭髮裡都是汗水。……

陳一凡感覺有人在搖晃自己,她睜開眼睛,是艾薩薩,她的表情很古怪,陳一凡疑惑地看著她,艾薩薩說,你醒了?陳一凡感到驚訝自己怎麼就在樹下坐著睡著了。她還沒有來得及搞清楚自己是怎樣把睡眠找回來的就被艾薩薩從地上拽起來,艾薩薩的神色十分詭異,她手裡拿著陳一凡的相機。她拉著陳一凡順著湖邊的一條小路走到那幢別墅的背面,別墅背面有一個很大的露臺,大露臺正好面對琴音湖,在大露臺的樓下一個杉木浮臺,可以順著杉木浮臺走到湖水中間,湖邊上停有一隻小船 這個大露臺上有兩隻白色的皮躺椅,還有白色羅馬柱吊床,很大的玻璃落地窗,陳一凡看見有個人躺在椅子上,但是距離太遠,看不清楚這人的相貌。艾薩薩手裡拿著相機對著別墅眯縫著眼睛在那裡對焦距,然後她把陳一凡的雙肩摟住說你看看這是誰?她把相機遞給陳一凡,長焦鏡頭把陽臺上那個人放大得非常清楚,這個男人穿一件紫色的真絲睡衣,陳一凡覺得她的手心有些冒汗,這件紫色的真絲睡衣她很熟悉,因為張毅力就喜歡紫色真絲睡衣,他幾乎就不穿其他的睡衣,鏡頭裡陳一凡看見露臺的門開了,裡面走出一個同樣穿著紫色真絲睡衣的男子,是王哲,躺在椅子上的人也站起來了,是張毅力,陳一凡呆呆地看著相機鏡頭裡出現的一幕。王哲手裡端了一盤水果,他很媚氣地用蘭花手指掐了兩顆葡萄放在張毅力嘴裡,張毅力魔鬼般的微笑又出現了,就是那種讓陳一凡失去睡眠的笑,他對著王哲那細長的眼睛裡滿是迷戀,王哲看上去如此的興奮,他的臉有些紅潤,那樣的嫵媚和生動。自從認識王哲以來陳一凡從來沒有看見過王哲有這樣好的情緒。艾薩薩站在陳一凡的身邊,她緊張地看著陳一凡,她看見陳一凡孤寂而飄逸地站在那裡,神情是那樣的乾淨。……陳一凡接過母親遞給她的一碟茉莉,好多的茉莉,清香浸肺。那男孩從邊疆回來了,他正坐在客廳壁爐旁邊和父親聊天,陳一凡進屋後才發現這男同學就是北剛,她奇怪自己怎麼一直沒有認出北剛就是那男孩,結果他沒有被邊防軍的機槍打死,陳一凡把茉莉花遞給北剛時候呆住了,這哪裡是北剛,是哥哥正在和父親說話呢,陳一凡發現自己失去了所有的記憶和辨別能力。單彤走過來從陳一凡的手中拿過相機。陳一凡的臉上露出了從未有過的輕靈的笑容。單彤從相機裡觀看王哲和張毅力;她說人類的Xing愛趨向是不固定在兩性之間的,其他動物同樣,或許每一個人都有這樣的性趨向,婚姻是不能理解這個深奧的問題的。陳一凡還在笑,她的笑容越來越輕靈,越來越輕鬆,是那種了無牽掛的輕靈和輕鬆。單彤放下相機憂傷地看著陳一凡,她看見陳一凡的笑容很心痛,走過去抱著陳一凡的肩膀開始啜泣,艾薩薩在旁邊發出一種撕心裂肺的叫聲

那晚沒有月亮,天異常的漆黑,這使得琴音湖神秘的樂音聽起來異常優美,大提琴在低沉的耳語,薩克斯在蒼涼的敘述,還有一隻笛蕭在遠處悠揚地閒逛,後來卻不知去了哪裡……。她們喝著紅酒,冰箱裡還有很多的食品必須一一解決了,擺了一大桌,野菊花讓房間裡有了山野的清香。單彤說艾薩薩你不是要告訴我們一件很瘋狂的事情嗎?艾薩薩看看陳一凡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