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凌月眯著眼睛看著胡惟庸道:“可是這樣的刀....最後怕都是一個結果吧?哪怕他是皇子也....”
胡惟庸突然就笑了。
“這樣簡單的道理就是你都已經明白了。”
“難道穆王不知道?”
“那他還為何?”
胡惟庸則是感嘆道:“之前穆王掌檢校府的時候還是十分的收斂的。”
“可是自從穆王妃被刺殺身亡。”
“穆王做事開始乖張,而且根本就不計較後果,也不給自己留下一點退路。”
“他就像是....沒了刀鞘的寶刀!”
“這些他已經不在乎了。”
胡凌月微微嘆氣。
父女二人對視一眼都沉默了。
朱橚此時已經回到了馬車上朝著皇宮去了。
牛海城一路都是欲言又止的。
最後還是忍不住小聲道:“殿下,胡惟庸數次針對殿下,這次證據確鑿,為何不就順勢將他拿下?”
“然後呢?”
“拿下了就砍了啊。”
“砍了之後呢?”
牛海城迷茫了。
朱橚則是似笑非笑道:“如今李善長年紀已經大了。”
“許多事其實都是胡惟庸在處置。”
“而且此人在士林和南方豪紳中的形象是十分好的。”
“幾乎就預設了是李善長的接班人。”
“如今朝廷要推行改革。”
“那就必須要有人來做。”
“而且是不引發動亂的情況來做。”
“此人就是胡惟庸。”
“加上楊憲此時立功心切。”
“胡惟庸和楊憲就有了短暫的利益共同。”
“李善長就要不上不下了。”
“到時候就有意思了。”
牛海城還是十分擔憂道:“殿下,難道就靠著他們兩個就能做完此事?”
“當然不能。”
“胡惟庸是要主持此事,但是絕對不是如今。”
“殺雞儆猴。”
“如今雞還沒抓到呢。”
“必須先殺雞!”
“屬下明白了。”
“恩,你就回去錦衣衛準備吧,南方歷來都是財稅重地。”
“這裡不能出問題。”
“屬下明白。”
朱瞻基則是嘆氣就朝著自己的院子裡去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大早。
朱橚是早早就起來了。
這是他罕見的慘叫早朝。
明顯的眾人也都發現了氣氛的詭異。
都是心事重重。
倒是心大的徐達朝著朱橚點頭道:“殿下,恭喜啊。”
“這可是潑天的功勞啊。”
朱橚則是苦笑著不開口。
很快早朝的時間就到了。
眾人排著整齊的隊伍就朝著裡面走了進去。
“拜見皇上!”
“拜見皇上!”
“起來吧!”
“多謝皇上!”
“楊憲,稻種的事可都安置妥當了?”
楊憲則是立馬出班道:“啟稟皇上,稻種如今都已經安置妥當,此次種植的稻種足夠推廣至整個南方。”
“化肥也在加緊生產。”
“能趕得上明年的春耕。”
“就是....”
朱元璋好奇道:“就是什麼?”
“就是如今稻種乃是惠及萬民的好事,只是此種稻谷還沒有名字。”
“從占城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