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氏臉色有些難看,這麼多的事,賭這麼多次。
而且每次都不能有意外。
每次都必須要成功。
成功的機率實在是不大。
此時身後的呂本也看出來了自己家女兒的想法。
有些喟然的嘆氣。
“要不就再等等?”
“孩子還小。”
“再等等,再看看。”
呂氏則是突然就轉身,雙目赤紅,明顯的是情緒有些失控了。
看著自己面前的父親。
幾乎是歇斯底里的開口。
“還要等?”
“已經等了這麼多年,準備了這麼多,還要等什麼?”
“等那些對你外孫有威脅的人自己去死不成?”
“等多久?”
“五十年還是一百年?”
說到這裡的時候看著眼前已經徹底蒙了的父親,也知道自己失控了。
也不多說。
轉身就朝著門口走。
臉上的表情也不曾有過變化!
看著遠處的天空不停的呢喃。
“黑暗終將逝去。”
“光明就在眼前。”
接著身影消失在了呂本的府邸內。
呂本此時除去嘆氣那就是嘆氣了。
許久之後才走出來府邸朝著一個地方去了。
呂氏則是登上馬車之後,拿出來一個信封遞給了旁邊的太監道:“將這封信送往西安。”
“要快!”
“奴婢遵命!”
接著小太監匆匆離開。
呂氏則是緩緩的閉上了眼睛開始假寐。
一夜無話。
第二天的一大早。
朱橚就早早的起來,跨上了自己的名刀驚鴻。
帶著足足幾十人的護衛朝著門口去了。
因為昨天大明官僚系統的運轉速度,本來計劃好的釣魚計劃是根本就不用進行了。
本來是要困住一方,隨後慢慢將身後的這些東西都牽出來。
可是很明顯。
如今該出來的都出來了。
最起碼在那些人的穩定金銀來源上面,山西的這些商人是最起碼也要佔據一個可觀的位置的。
換個身份想想。
一個龐大而且古老的組織。
他們賴以生存和發展的家底,而且是最起碼三分之一的老底馬上就要丟了。
“數百年甚至千年的傳承的組織。”
“絕對不可能放棄這樣一塊肉,也不可能看著朱家人將這塊肉咬下來的。”
那也就說明了一個問題。
無論如何他們都要做事,都是要應對的,哪怕是要出來撤走資金,哪怕是要做少量的儲存,或者乾脆就是圖窮見匕!
總之她們是要開始做事了。
一做事就不可能抹掉痕跡。
不可能一點蛛絲馬跡都不留的。
只要這樣拔出蘿蔔帶出泥。
越來越多的身份貴重和身份特殊的人遲早是要露頭的。
馬上態勢就要變化了。
朱橚出宮之後回合早就等待的自己的五千人的軍地。
二話不說就浩浩蕩蕩的朝著山西去了。
一路上的速度可以說要比行軍還要嚴格。
根本就是急行軍。
這是在搶時間。
搶在那些人將訊息傳回來之前,就狠狠的衝上去,狠狠的在這些人身上咬下來一大塊肉。
將這些已經早就暴露的行走的銀子直接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這樣就能掌握主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