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思明從開始的震撼逐漸的平靜下來。
最後緩緩的從自己位置上站起來!
他低頭朝著自己面前的朱橚就跪了下來!
砰砰砰!
三哥響頭!
擲地有聲。
額頭已經有了清晰的血跡。
聲音沙啞的開口!
“保重!”
“五....吳王殿下!”
朱橚則是有些疲憊的揮揮手道:“去吧,船隊已經在福建等你了,海圖也給你準備好了。往後就靠你自己了。”
文思明再也不再留戀。
轉身就朝著外面走去。
朱橚始終都沒有抬頭。
陳雅此時看著朱允炆出去之後才小心的開口道:“殿下,剛剛宮中人來過了,淮王朱允炆造反自焚,如今已經屍骨無存。”
“具體他的定論朝廷決定交給殿下來做。”
朱橚則是緩緩的睜開眼睛看著陳雅!
語氣有些蕭索的開口!
“傳本王旨。”
“淮王朱允炆本為庶子,陛下舐犢情深委以重任,然其但行不義之事,玉自決於朝廷,自決於天下,悖逆人倫,十惡不赦。其雖身死,仍不可免其罪。”
“參與附逆淮王謀反者官員一律抓捕交大理寺,刑部,督察院定罪!”
朱橚說到這裡的時候略微停頓!
“即日起削朱允炆淮王爵,本王以宗正府大宗正之名,朱允炆除朱家族譜!”
“朱允炆死不入朱家宗祠,不立碑,不樹文,不起墳塋。”
“此事寫入我朝貳臣傳!”
“諡荒戾王。”
“此事原本始末都傳檄天下。”
陳雅則是低頭小心的俯首道:“屬下明白了。”
朱橚則是緩緩的閉上了眼睛道:“小雅,動筆替本王起草奏摺吧。”
陳雅則是表情晃動了下。
接著這才坐了下來。
朱橚語氣有些蕭索的開口道:“古人言,以銅為鏡,可正衣冠。”
“以史為鏡,可知興替。”
“以人為鏡,可明得失。”
“華夏自古傳檄已書籤千年餘,自由漢時七國之亂。
“晉時又有八王之亂霍天下。”
“泱泱盛唐仍有宗室子常犯禁。”
“我朝今自淮王亂始。。”
朱橚說到這裡的時候頓了下,眼神變的有些渾濁了起來。
他微微低頭拿起來桌子上的那一枚吳王令。
彷彿回到了鐵馬金戈縱馬天下的時候。
彷彿回到了自己橫壓西藩揮斥方遒的時候。
這枚吳王令。
是對他一生功績最好的顯照。
是對他波瀾壯闊一生最好的詮釋。
他輕輕摩挲片刻。
隨後輕輕的就將它放在了桌子上。
緩緩的開口了。
“可見藩王掌重權,可乃遺禍無窮。乃今無害,可遺禍後世也。”
“吳王橚,經年多跋扈,平生多肆意,輕佻不知自重。雖略有建樹,然較天下不足道。”
“故今日為天下蒼生計,為大明萬世計,自請朝廷收歸兵權,交上柱國,太尉,司徒,五軍都督府府大都督,衛威衛大將軍,楊武將軍。督察院左都御史,宗正府大宗正,五城兵馬司統制官,京師總戎,南方軍政節度使,漠北招撫使,安南型軍都司指揮使等職。”
朱橚說完了之後深深的呼氣。
彷彿是卸下了千斤重擔。
不知不覺朱橚已經有了這麼多的頭銜官職。
不到十年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