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別挑食。”塞亞笑著說。路易迪爾會指著他手中的酒杯說:“你還不是每天都只喝酒,還不是很健康。”塞亞無話可說了。
冬天到來前,路易迪爾離開布魯塞爾時很難過。他想,下一個夏天,他還要來看塞亞。
塞亞回到伊爾西德城堡時,利德正看著夜光下的吸血蘭。
“回來了。菊。”利德聽到聲音,沒有回頭便直接出聲。
“嗯~回來了。好累。”塞亞,也就是菊,懶洋洋的躺在沙發上。跨越了半個歐洲的旅程沒有讓他的身上沾染一絲灰塵。
利德回頭看著和自己一樣的臉,笑容不自覺的帶了點溫柔:“怎麼了。不就是去消暑嗎?”他走到桌子邊倒了剛採來的吸血蘭,似血的液體盈滿茶杯,蠱惑人心。遞給菊的手指上隱約可以看到藍色的血管,那是代表瘋狂的血液。
“利德……”菊沒有接,反而拉過利德手指。
利德沒站穩,血樣的液體撒在菊的身上,染成緋紅一片。身體前傾,壓在菊的身上,貼近的如還在母親的子宮中。
菊閉著眼睛,甩開利德手中的杯子,掉在地毯上,一聲悶響。“利德。我好累啊……給我血液,我不要吸血蘭。”
利德笑著說:“好的……你放開我。我去叫。”開玩笑,再趴下去,肯定會出事。
菊搖頭:“我要你……”
利德說:“好。給你。”
菊拉過利德的脖子,將縫了層層疊疊花邊的領子撥弄到一邊,冰冷的手指敷上那不再跳動的血管,引起利德輕顫。
對於利德來說,這是最痛苦的幸福。極上而曼妙的感覺,可是眼前的人卻絲毫沒有自知,只是不經意的挑動著。利德費了好大力氣才止住自己的顫抖。
菊的犬齒微微伸長,緩慢進入利德的血管,一縷青藍色的血液順著未被填滿的牙洞流下來,繾綣反惻。利德也微微閉上眼睛,揚起頭,讓他的動作不受阻礙。菊抱住利德的身體,吸著和自己一樣的血液。世上在沒有和這個人一樣,與自己那麼親密和一體了。分享同樣的思想,同樣的血液,從同一個地方來,終究會回到同一個地方去吧。利德等待的似乎就是這一刻,沒有任何芥蒂的,只有彼此最深的理解和交流。如果可以這樣下去,那麼什麼瘋狂,什麼死亡都不是那麼可怕了。
菊滿足的拔出犬齒,舔了舔那牙洞,瞬間便平復了好像沒有發生一樣。
利德起身,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怎麼了?你在布魯塞爾沒有一直呆在城堡吧。有事情發生?”
菊還是懶懶的躺在那裡:“嗯。給個小男孩當保姆去了。真累啊……”
利德笑了:“小男孩?你什麼時候有這個癖好了?”
菊說:“沒有。只是他身上有特殊的氣味。比較在意罷了。”
利德說:“哦?香的還是難聞的?”
菊大笑:“你開玩笑都不會開!嚴肅的哥哥。”說著起身脫掉被茶水和血液弄得藍紅斑駁的衣服,露出微藍色的蒼白身體。“是光明力量的氣味。我想知道他到底是誰……”
利德別開眼說:“嗯。告訴那位大人吧。這不該你管。”
菊轉身上樓:“我和你不同。利德。我對於父親的愛超過了對於血族的忠誠。”
利德說:“所以那?”
菊說:“我會以解除詛咒為第一優先。而不是效忠那個妖怪。”他的身影消失在樓梯上。
利德喃喃的說:“……如果我背叛他……你就等不到詛咒了啊。我親愛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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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未完——)
路易的番外不知道會寫多久……寫著玩吧……
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