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知道維多利亞女王陛下的隱瞞和陷阱,卻甘願俯首,為什麼?為了保護米多福特侯爵之女不再受政黨之害麼?可表露想要與玫瑰公爵一族聯姻的卻又是少爺他自己……
塞巴斯蒂安突然覺得自己看不透夏爾少爺的做法,或者說從一開始他就沒有看明白過。
不懂歸不懂,但事情還是要做。置身於這個陰謀網中的所有人都將成為棋子,無論這個局有多明顯,想要逃脫卻不容易。事情不明朗,那就去弄清楚。以前的塞巴斯蒂安或許對於這類事情無所謂,甚至不屑一顧,但如今卻不能了。少爺的奇怪舉動和不明朗的態度一定要弄明白,所以,塞巴斯蒂安打算去一次葬儀社,去一次殘破的米多福特家宅,去一次米多福特一家人的墓園。
法多姆海恩家宅不平靜,多羅伊特子爵這兒也不得安寧。
如果可以,多羅伊特子爵真希望自己只是一個路人甲,偶爾露一次面表露一下存在感就行了,可惜目前的局勢總是由不得他。
好奇心都能害死貓了,更何況人類呢?果然,當初他就不應該好奇他的知更鳥和夏爾伯爵會有什麼關係,由此他才會被那位設計入獄,雖說錯在於自己,但卻是因為這件事情,他才會不得不認識都鐸家族的那個惡魔,而至如今變成了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喝完那杯鮮紅的液體,多羅伊特無力地垂下手,任憑酒杯掉落在地面。酒杯在地上滾了幾圈竟也沒有破裂。
此時,門被推開。
“子爵。”來人的聲音溫厚,面容略有傷痕,卻不影響他的俊美,反而添上了一份剛硬,他的髮色是美麗的金髮,沉靜的碧色眸子一點多餘的溫度也沒有。只是他穿著棉質的病服,身姿還有點大病初癒的感覺。
多羅伊特循聲而望,見到了熟人,“喲~愛德華,你已經可以隨意走動了麼?”
被喚為愛德華的男人下意識地摸了摸胸口,“嗯。”
“是麼?”多羅伊特看了看他,又轉過頭去看向窗外的夜色。
愛德華以為他會問自己一些事情或者告訴自己一些事情,但是多羅伊特沒有。於是,愛德華只能自己問,“我……睡了多久?”
“很久。”
“……”
“如果你是想問我米多福特家族慘案發生多久了的話,我可以十分沉重地告訴你,已經過去了大半年了。”多羅伊特道。“而且,只有你和你妹妹活了下來。”
愛德華攥緊了手。
“雖然感覺要解釋的有很多,但是我還是挺樂意告訴你這半年內的所有事情的。一些我沒有想明白的事情也許你會知道答案也說不定。”多羅伊特狡猾一笑。
……
暗潮洶湧的一個夜晚過去了,第二天卻平靜得很,平靜得似有異常。
一大早,夏爾就按例帶著金髮的伊麗莎白進了皇宮,一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模樣,主動地和維多利亞女王簡單的講述了事情的緣由。而女王也一副什麼都不知道,且滿臉慈愛的模樣安撫了夏爾和伊麗莎白。
而同天,米多福特侯爵之女的瀕死歸來的訊息再一次正式地散播開來,與此同時散播的訊息還有兩個。一個書米多福特侯爵之女因慘案發生而失明的訊息,另一個是法多姆海恩伯爵與都鐸家族的玫瑰公爵的訂婚典禮要推遲舉行。
午後,法多姆海恩家宅。
著素淨白裙,梳著金色長髮的莉西,獨自一人坐在庭院中懶洋洋地曬著的太陽。金色的光照耀金色的頭髮,顯出耀眼而美妙的色彩。莉西的臉色蒼白,許是很久未接觸陽光,還是一副大病初癒的模樣。因為失明,所以她就一動不動地坐在那兒。這遠遠望去,倒顯得她猶如一隻被安放於此的甜美的人偶。安靜而悲傷。
這時,梅琳小心翼翼地端著茶水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