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你怎麼在這兒……」溫煦慌了神,「那個,你聽我解釋……我……」
言月白卻不聽,只是從包裡翻出手銬,「咔噠」一下拷住了溫煦的右手,又將另一環拷在了自己的手上。
「哎,小月,你……」
言月白自動遮蔽了溫煦的聲音,面無表情地邊將溫煦拖走,邊對溫晞道:「進去吧。」
溫晞滯了滯,卻被聶子騫反握住了手,對她笑著道:「走吧,別怕,我陪你一起。」
溫晞和聶子騫走進了病房,寧晚光跟在他們背後,把門關上了。
溫晞掃了一眼寧晚光,寧晚光苦笑:「怕他有什麼意外情況,我還是在這裡守一會兒。你放心,你們說的話,我都絕不會外傳。」
「沒事的,」聶子騫替溫晞回答,「您隨意。」
三人走到談行止病床邊,卻看他精神勁兒很好,正低著頭在看手機,雙眸裡依然是淡漠的神色。
而和平時不一樣的是,今天,他戴了一副造型奇異的眼鏡,就像電影裡的特工佩戴的那種。
「他們來了。溫晞現在在你左手邊的位置,聶子騫站在她側後方,用手摟著她的腰。溫晞現在的雙唇在顫抖,眉頭的皺紋較短。她……她現在好像很難過。你現在向左,抬頭50度,就能剛好能正對上她。」lightan告訴他。
聽見她在難過,他的心也不覺絞了絞。
他可不能教她再傷心難過了。
談行止不易察覺地深吸了口氣,向左抬頭50度,用故作輕鬆的口吻道:「來了啊?辛苦你們了。今天被我嚇壞了吧?」
溫晞怔怔看著談行止,聶子騫感覺她似乎站不住了,便將她摟得更近了些。
「真是……很不好意思,」談行止漫不經心地向兩人道歉,「打斷你們試婚紗。哇,這身西裝顏色好獨特,卡其色的,挺別致。」
談行止轉向聶子騫,伸手替他撫平褶皺:「質地也挺不錯。」
「談總過獎了。」聶子騫開啟他的手,冷然道,「您找我們來,不知道還有什麼事?」
「鬧得這麼大,總得和你們道個歉啊,」談行止不以為然地笑,又將目光從聶子騫移到呆滯的溫晞身上,「溫晞,今天是我犯賤,你就當看一場玩笑吧,笑過算數。糾纏你這麼久,你累了,我也覺得很沒趣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溫晞咬著唇,卻鏗鏘有力地質問他,「糾纏我這麼久,還來婚紗店鬧,就為了找樂子嗎?」
「一開始,也不全是為了找樂子。」談行止作出回憶狀,「長這麼大,我還從沒輸過一次。遊戲什麼開始,什麼結束,都是我說了算。可你呢,當年把我哄得五迷三道的,到頭來,卻拍拍屁股一走了之,還把我用2000萬的價格賣給鬱星辰。在你心裡,原來老子居然只值2000萬?」
他騰起身子,直逼向溫晞,驚得她後仰了一下。
他卻不依不饒,直視著她的眼,陰冷地揚起唇角:「你當年那麼羞辱我,我當然也不可能讓你好過。我早就發過誓,這一次,我要不惜一切代價,把你用甜言蜜語騙回我身邊,等你信以為真,對我死心塌地以後,我再把你始亂終棄,讓你痛不欲生,悔不當初!」
「可惜啊,」談行止躺回原位,不甘道,「可惜你這次,沒這麼好騙了,根本完全不上鉤啊。我都t進了幾回醫院了,你居然還不迴心轉意?呵……」
他嘲謔地笑了一聲:「總不至於為了報復你,還要讓我把命搭上?真犯不著,我也該及時止損了。回過頭來想想,我現在要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何必為了賭一口氣,在你這棵歪脖子樹上吊死?」
「談行止,你夠了!」聶子騫捏拳,「你不要太過分了!晞晞,不要理這個瘋子了,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