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近幾把劍來,還未及避閃,一把劍透胸沒入,葉景軒驚愕之下,險些將長劍脫手,夏謹悽聲喊道:“娘……”顏木風飛身踢開幾人,搶上前叫道:“師孃!”夏雪峰見夏夫人緩緩倒下,臉色大變,拔劍砍翻近身的人,伸手扶住夏夫人。
葉景軒不覺回頭看了一眼冷若霜,只見她紅了眼睛,手中的劍滴下血來,身子卻搖搖欲墜,清嘯一聲,縱劍橫揮,只覺眼前一片混沌,血腥味彌散開來,直欲作嘔。等到停下來時只見眼前屍橫遍地,大廳中所剩十餘人都不敢上前來,冷若霜白衣之上如同開了紅梅一般,點點猩紅分外耀眼,她雙目發紅,顯然也是甚怒癲狂之狀,冷眼瞧著這幾人似要噴出火來,驀地長劍驟起,寒光一閃,幾人都不及哼一聲便癱倒在地。
大廳中剩下幾人戰戰兢兢,不住退去,葉景軒這才從恍惚的殺氣中冷靜下來,回頭看著其他的幾人,只見夏雪峰橫抱了夏夫人,雙膝跪地,夏謹伏在一旁,嶽誠與陳泰黯然守在身後。冷若霜腦中閃出八年前的那個雪夜,想到自己和冷子夜守在冷暮身前,冷暮慘死的情景,雙腿發軟,再看到夏夫人沒入胸口的劍,眼前又是冷子夜身死的情景與夏夫人此時情景交替在眼前,不覺心頭的血氣翻湧,一陣眩暈跪倒在地。
葉景軒一把將她扶起,問道:“你怎樣?”冷若霜搖了搖頭,伏在他肩上,忽地吐出一口鮮血,葉景軒情急之下,不知該當如何,他一生中從未經歷如此驚心慘痛之事,只好看向夏雪峰。
夏雪峰悽然道:“先離開這再說。”說著抱起夏夫人,朝外走去。冷若霜一臉慘白,葉景軒扶著她走出幾步,她正了正身,掙開葉景軒與他錯開幾步,隱隱感到一切皆由自己所起,心痛難抑,覺到胸腔中的血翻湧上來,就將破口而出,勉強跟著走了幾步,“哇”的一聲連連吐出幾口鮮血,葉景軒幾步上前扶著她,與顏木風一起脫口急道:“你怎樣?”
冷若霜輕輕用手推開葉景軒,葉景軒與她指尖一碰只覺冰涼刺骨,經她這樣推開來,手上與她觸到的寒涼一瞬間穿透心肺,想到從出廳到現在來冷若霜始終未朝自己看過一眼,一時間竟覺呼不上氣來。
只聽冷若霜道:“師父……”夏雪峰道:“霜兒,你不必自責。”冷若霜悽聲道:“師父,對不起……”跟著一行清淚順著臉頰滑落。夏雪峰嘆息一聲道:“走罷。”陳泰猛地道:“不好,快走。”
說話間身後傳來腳步聲,跟著排開一字火龍,走近夏雪峰幾人。葉景軒道:“快走!”趕忙朝出谷的方向走去,夏雪峰慌忙中叫道:“別從鐵索上出谷去。”葉景軒“哎呀”一聲,想到:“這麼多人上了鐵索,步伐混亂鐵鏈盪開來,都得跌下懸崖。”便道:“那怎麼辦?”夏雪峰道:“從柳林南面的山上左轉的洞穴中穿過去,快。”
說著幾人轉身朝柳林奔去,夏雪峰斷後,葉景軒故意跟在他附近以防後面的人上來傷到他。冷若霜慢了幾步低聲道:“師父,你在前,我斷後!”葉景軒忙道:“我跟著。”夏雪峰不想耽擱時間,只得道:“你們小心些。”背起夏夫人展開輕功,追上去,夏謹擔心父親留在不遠處等著,陳泰守在身後,嶽誠本就走的不快,趕上二人來正逢夏雪峰上來,叫道:“師父。”夏雪峰道:“快走。”幾人穿過柳林朝南直上,見葉景軒與冷若霜跟在不遠處,便躍上山來。
葉景軒見他們上了山微覺安心,回頭看向追來的那些人,不禁大驚失色,只見這幾人中竟有幾人揹負弓箭,此時搭箭上弓,轉眼箭如雨下,朝著山畔的的夏雪峰和自己射來。葉景軒只得縱身躍起,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