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累極,只好施展輕功一口氣接連狂奔下倆座山。
果然在行不遠便見山腳下有一酒家,微風一過酒香飄來,葉景軒心中歡喜,大笑下山,闖進店家,只見店中客人不多,跑堂的店伴兒坐在一旁打瞌睡,叫道:“店伴兒,拿你這最好的酒來!”那店伴兒被他驚醒,取了酒來,倒了一碗遞上,笑著道:“小哥兒,您吃些什麼?”葉景軒端碗一口氣喝下,說不出的舒暢,臉露微笑道:“就吃你們這最拿手的好菜!”
那店伴兒一聽,喜形於色,如開了花兒般笑道:“您稍等。”隨後退了下去。葉景軒看著那店伴兒的笑顏,不覺感到欣喜,心中對這發自內心的歡喜生出無盡的喜歡。一個人自飲自酌,酒至三分醉,甚覺痛快,等那店伴兒將飯菜端上,儘管吃喝,那店伴兒見他吃得盡興,將菜上齊後,熱情道:“客官,你盡興吃喝,有甚吩咐只管叫我。”
葉景軒點了點頭,拋給了那店伴兒一錠銀子,那店伴兒接去道:“您等著,我給您找零。”葉景軒自來不缺錢,也不以為意道:“都給你罷。”那店伴兒一臉喜色更甚適才,葉景軒瞧見,心情大好,又飲了幾碗,腦中將冥谷的不快盡數忘去,心中只覺就像現在一般,見著生活知足的笑顏,吃著飽飯,醉它三分,自在愜意,實在難得。
不覺放懷大飲,喜上心頭,直至日落西山這才提了酒罈出店去,那店伴兒見他走路不穩,上前攙扶道:“小哥兒,您醉了,我看還是醒醒酒再走吧!”葉景軒搖搖晃晃站定,道:“我清醒得很,你去吧!”說著推開店伴兒,自行出門去。
那店伴兒見他醉的不輕,追上前道:“我看您還是酒醒再走罷!”葉景軒回首笑道:“你見過這樣的醉酒之人麼?”話音剛畢,那店伴兒只覺腦袋耳旁一涼,“嗖”的一聲接著身後桌上又聽到“鐺”的一聲,那店伴兒回頭一看,只見桌上直直的砌了一枚銅錢,不禁失聲道:“這,這,這……”回頭再看葉景軒已不知所蹤。搖頭回到店裡。
葉景軒出了酒家,一人晃盪在荒山中,眼前飛湍瀑流,古松怪柏,隱隱能聽到猿嘯深山,葉景軒站上山頂,抬眼遠眺,但見殘陽西墜,暮靄低沉,信手拈來一片葉子,心馳神往,眼前不覺漸現空谷之中薄霧輕攏,白衣袂袂的絕色少女,神色冷漠,美眸含水猶若碧波,手握碧簫,低眉吹奏,耳鼓跟著傳來一屢簫聲。
那簫聲時而似珠落玉盤,叮咚脆鳴,時而似寒夜急雨,嗚咽幽然……葉景軒情不自禁上前一步,只見人影晃眼不見,眼前只留下一團隱隱的暮色,長嘆一聲,喃喃道:“冷若霜,你我相識不久,你卻紮根進我心裡來了,只是老天向來喜歡捉弄於人,十天之後又是什麼誰也不知道……”
驀地想起二人一起在荒谷望月來,心下既是悲涼又是傷寂,走下山來進了一片林子,曲臂做枕,躺在草地上,抬頭望月,只等日暮全落,月出東方。
微風拂過面頰,葉景軒酒勁上頭,只覺昏昏欲睡。他向來不羈,索性地為床作,天為被,昏睡在天地間。不多久睡夢中隱隱聽到混雜吵鬧的聲音,驚坐起身,見明月在天,心道:“是什麼人在這附近?”提劍走出樹林。
他聽出有刀劍相交發出的打鬥呼喝之聲,奇道:“怎麼有人半夜在這荒山爭鬥?”心下好奇,便朝打鬥的方向趕去,遠遠看到有三個人激鬥在一起,待他看細細看去,只見一個是身穿紫袍使劍的中年人,一個是手揮拂塵的老道,還有一個是手帶金色利爪的。葉景軒認出三人都是自己認識的,正是洛水派的風怔忡、枯松與天鷹。
他見了天鷹也倒不覺驚訝,心想:“風大哥放了這小人,今天看來有苦頭吃了。”慢慢往前走了些,凝神看著三人打鬥。只見枯松拂塵橫掃,盡朝風怔忡頭頂、胸腹等要害拂過。拂塵本是極致柔軟的兵器,其妙就在於能靈動飄逸,曲捲自如,枯松使得就是這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