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
“你害怕了。”
“嚯,我怕什麼?”
“你被我的想法給嚇到了。”鄧如美慨然笑道,“你是個聰明的傢伙,也很敏感。”
“哦,我,沒法做出回答。”
“我也不要你回答。”鄧如美抿了抿嘴,“其實我就是想說說,不為別的,也許就是為了證明你對我的重要性。以前可能也有這種想法,是深埋的,或許我都沒意識到,然而自從生下了我們的孩子,一切都好像瞬間復甦,我也覺得自己突然從一個女人變成了一個母親,心態有些變了。”
“你所表達的,亦如我曾經所想。”潘寶山說得頗具深情,“只是現實讓我沒法對你做出什麼承諾,沒辦法,我必須對劉江燕負起碼的責任,本來虧欠她的就已很多了,我們雖然是夫妻,但聚少離多,真要論起親熱的次數,並不比我和你之間多。當然,我也知道這麼做註定是要辜負你的。”
提到劉江燕,鄧如美一聲長嘆,道:“人與人之間,還是要少不了聯絡的,雖然我還是在心裡把江燕看成是最好的姐妹,但是許久以來都不曾聯絡交流,潛意識裡就預設了情分的疏淡,所以恍然之中也就不覺得她是不可逾越的橫溝了。你知道,要是擱在以前,即便只是說說而已,像今天的這種話,我也不會講出口的。”
“時間就是這麼神奇的東西,能改變一切看法和想法。”潘寶山此時也是感慨萬千,“以前我總認為,有一天你會跟所期望的蔣春雨一樣,擁有屬於自己的生活,我也樂意看到。然而現在,如果你要是投懷別的男人,我還真受不了。”
“好了,有你這句話就夠了,在感情方面其實我是個容易知足的女人。”鄧如美輕輕地俯在潘寶山身上,“有時候,精神上的安慰比什麼都重要。”
“唉,怎麼說呢,我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潘寶山輕撫著鄧如美的後背,“我只能說,以後會多抽出些時間陪你。”
“不需要,還是跟從前一樣吧。”鄧如美道,“不能打破長期以來的平衡,否則局面有可能會失控,人啊,總是會得寸進尺。”
“也不要太剋制。”潘寶山道,“起碼來說,經常談談心總歸是沒錯的。”
鄧如美沒說話,再次起身,穿整了衣服,“好了,你去忙吧。”
潘寶山笑笑,點了點頭。
離開鄧如美處,潘寶山心頭漸漸有了一絲不安。當天夜裡,他久久不能入睡,從未有過的危機感,漸漸襲上心頭。
如果哪一天,鄧如美萬一失控情緒大起,鬧出點事來怎麼辦?或者說,還有更為深層的隱憂,畢竟江山集團還放在她的手裡,假若她席捲而去,又怎麼辦?
人,一旦失去了起碼的信任,無論什麼關係也都將會走到盡頭。潘寶山甚至想到了和鄧如美來個徹底決裂,然而,現在已經沒了可能,因為鄧如美滲透得很深,再者,兩人之間也有了骨肉關聯,實在一點說,也並不是外人了。
黑夜中,潘寶山睜著眼睛,想極力探求一絲光明的出路,然而他知道根本就沒有選擇,因為目前除了把江山集團交給她,也沒有誰再可以託付了。現在,只有順著路子走下去,能進一步的維繫的,也就是對鄧如美說過的,只能是多抽點時間陪陪她,儘量給足慰藉。
第二天醒來,潘寶山兩眼發澀,這沒什麼,因為心情的忐忑不安更讓他難受。他覺得,有必要和鄧如美好好談談,把話都說敞亮了才好。可是,那會不會顯得自己太神經質?
整個上午,潘寶山都在煎熬之中,他希望能早點等到鄧如美的電話,以便再交流一下。潘寶山相信,最多到下去,鄧如美會打電話給他,因為昨天她說過,今天一早要去找胡貫成,應該有情況要溝通一下。
快中午的時候,鄧如美果然來電,說她見過胡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