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鶯作勢要衝上去,胳膊被身旁的蕭家大公子一把拽住,拉了回去,咬牙道,“你想找死嗎。”
“兄長,裴安,那是裴安!”蕭鶯激動地看著蕭家大公子,神色興奮,“咱們有救了,咱們再也不用逃了”
“愚蠢!”蕭大公子腦仁都痛了起來,罵了一聲,就不明白裴安給她灌了什麼湯,這時候了,她還相信他。
侯府滿門,如今就逃出來了他們兩個,她這時候撞上去,簡直就是自投羅網。
蕭大公子將她拖到了牆內,警告道,“你給我聽好了,你想死,我還不想,此地不宜久留,馬上走。”
蕭大公子說完,拖拽著蕭鶯上了馬車。
馬車越往前走,蕭鶯心頭越來越慌,錯過了機會,這輩子便再也見不上了,這般逃下去,也不知道何時是個頭
她生在臨安,哪兒都不想去。
心口的慌亂和緊張越崩越緊,她一把掀開簾子,突然跳下了馬車。
她不想再逃了,就算裴安不念著國公府和侯府的交情,看在自己自小同他一起長大的份上,他定會願意幫助自己的。
這回她保證聽話,只要他肯幫她,她什麼都聽他的。
蕭鶯一跳下馬車,便往小巷子裡鑽,蕭大公子氣得臉色發白,若非臨走時母親的交代,他當真不想管她。
待蕭鶯繞路回到原來的位置,適才的攤位前,早沒了裴安和芸娘人影。
蕭鶯上前著急地問攤主,“適才那兩個人呢。”
攤主問,“哪兩個?”他這一天人可多了。
“就,就長得很好看的那位公子爺,打了一把傘。”蕭鶯磕磕碰碰的描述,不想去提芸娘。
兩人雖是一身粗布,相貌實在是太出眾,攤主有印象,“你是說那一對郎才女貌的夫妻啊。”攤主手一指,“去渡口了。”
那一聲‘郎才女貌’蕭鶯的臉色實在好看不起來,連句道謝都沒了,轉身匆匆趕往渡口。
攤主嗤了一聲,“什麼人啊,禮節都沒”
說完沒多久,跟前又來了一位公子,同樣一臉著急,甚至還帶著幾分怒氣,“有沒有看到一位,眼角有一顆黑痣的姑娘。”
那人看了他一眼,陰陽怪氣的道,“有沒有黑痣,老夫倒沒注意,不過像你這樣沒禮貌的,倒是有一個,追著人家小兩口去渡口了。”
她還真去找死了。
蕭大公子氣得額頭青筋直冒,只得追上。
等蕭鶯趕到渡口,剛好見到裴安和芸娘登船的背影,眼見船要走了,急得原地打了兩個轉,回頭便跑去了旁邊的一艘小船,“船家這船出去嗎,我出銀子聘一日。”
有錢什麼都好使。
蕭大公子追上時,蕭鶯已經坐上小船,跟在了裴安的貨船後。
“蠢貨,不可死活!”蕭大公子氣得踢了一腳石頭,氣歸氣,最終還是叫來了身後的人,咬牙切齒地道,“找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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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裴安說船隻走走停停,還得要十日才到江陵,坐在船上剛開始新鮮,坐久了就無聊,芸娘買了不少打發時辰的東西。
上回自己想送他珊瑚,結果遇上了假的,沒買成,至今除了那塊玉佩之外,自己還沒送過他什麼。橫豎無事,她買了針線,準備替他逢一隻荷包。
針線穿好,她抬頭問裴安,“郎君喜歡什麼花樣的。”
裴安坐在她對面的床榻上,聽她說要送自己荷包,自然高興,可此時盯著她手裡的細針,總覺得那根針似乎隨時都能紮在她手上,又改變了主意,“船隻搖晃,你別使針了,我不缺荷包。”
芸娘沒覺得搖晃,當場跺腳,踩了兩下隔板,“這不挺穩的嗎。”
他被她的憨態逗得一聲輕笑,目光裡的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