揹著手端詳院中迎風而立的花。 長孫燾算是緩了過勁了,他掀開轎簾走了出來,臉色有些慘白,神情卻分外淡然。 虞清歡收回似笑非笑的目光,揚聲問道:“這裡可有十八學士賣?” 偌大的院子裡,有一個匠人正在侍弄花草,聽到聲音把頭抬了起來,在看清虞清歡的面龐時,手中的東西摔在了地上。 “有的,有的,”匠人連忙站起來,抖了抖身上的泥土,疊聲答道,“不過十八學士很珍貴,種在了小人的花房之中,如果貴人方便,還請移步花房。” “行!”虞清歡道,“帶路吧!” 匠人是個約莫不惑之年的男子,常年侍弄花草的他,身上帶著淡淡的泥土氣息,聽了虞清歡的話,他朝長孫燾看了一眼。 虞清歡道:“這是我相公,我與他感情很好,不管選什麼樣的花,我都要聽過他的意見。” “夫人和公子夫妻恩愛,真是羨煞旁人,那麼夫人和公子,請隨我來。”匠人收回打量長孫燾的目光,引著二人去了花房。 長孫燾向暗處看了一眼,做了一個手勢,隨即跟了上去。 這是一間極為普通的花房,裡面種有很多珍貴的奇花異草,幾株十八學士開得正茂,被放在東南角。 匠人先為虞清歡介紹了幾株茶花,這才小心翼翼地問道:“夫人,小的這花房普通而簡陋,不知您怎會找到這裡來?” “不瞞大叔,我找到這裡也是因為外祖父的緣故,”虞清歡笑道,“沒想到你這花房竟有這麼多珍貴的品種,但你卻說並不出名,倒是與我外祖父有些像,他身懷絕技,外號在杏林中赫赫有名,人人都尊稱他為‘神針陸判’,但他本人卻不怎麼出名,若是不報出外號,別人還當他只是個最普通不過的老人。” “小姐……”匠人忽然跪了下來,激動得雙唇顫抖,涕泗橫流,“十數年了,小人總算見到您,若是知道您出落得這般好,侯爺和郡主一定能含笑九泉。”喜歡乖,叫皇叔()乖,叫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