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小龍理直氣壯地開口陳述道:“我不會划船。”
船上的兩人傻眼,看向笑得悠然自得的小龍,薛七暗地咬牙切齒面露不甘。蕭雅站在小龍身後則是一臉不知所措。楊菓嘆氣,只好怏怏地走上岸,薛七跟在後面,心中更是喪氣。
又是一番折騰,最後四人只好找了一艘有船伕照料的大船一起遊湖。幸好這裡風光秀美,大家很快就融入了美景中,那兩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也漸漸淡了下來。
蕭雅眼觀青山,心情不知不覺地放鬆,口中哼哼有詞。楊菓饒有興味地笑道:“雅兒,獨樂樂不如眾樂樂,要唱就唱出來給我們大家聽啊。”
蕭雅羞澀地悄悄看了船頭的白衣少年一眼,可是那人並未回頭。心下有一絲失落,淡淡笑著搖頭:“不記得詞了,隨便哼哼而已,就不獻醜了。”
船隨著山坳一轉,隆隆的水聲頓時傳入耳中,四人皆抬頭循聲望去。
陽光下一條銀光閃閃的綢帶自山頂狂奔而下,就像墨綠色的玉石中間包了一條手工卓越的銀花做點綴。在湖面上,一道清晰的彩虹一腳跨在樹林中,一腳跨在湖面上,空氣中散著點點彩色的光暈。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仿似有水霧正在慢慢浸漬過來。
船停在離瀑布十丈開外,船家已經非常有經驗了,迅速地為他們布上茶盞,讓他們飲茶聊天,欣賞美景。客人玩高興了,租船時間就會長,說不定還能得到多餘的打賞呢。
山陰遮住了這半片湖面,阻隔了此時正毒辣的日頭,船裡涼爽無比。薛七和蕭雅平時享用的都是頂級茶葉和珍貴茶具,今日就著土製茶具,飲著這種湖水泡的山茶又別有一番風味,蕭雅更是興奮的這嚐嚐,那兒摸摸。
四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各地的生意經,說著哪個城又缺什麼了,哪個城今年什麼又豐收了,時不時腦中又蹦出幾個賺錢的念頭。
湖面陰涼,加上有溼氣侵蝕,楊菓覺得越坐越冷,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可是看著蕭雅興致高昂的樣子又不好意思叫調頭,只好捧著熱茶汲取那點點溫暖,卻仍時不時地湧起一陣雞皮疙瘩。
“蕭雅,這裡怕有些溼冷,要不我們還是調頭去那半截湖域吧。”小龍面帶微笑淡淡開口。
蕭雅正講得興致正高,卻忽然被他打斷,正在錯愕之中:“我不冷啊,這兒風景挺好。”
楊菓正想說算了,就聽小龍接著開口說道:“你現在不覺得冷,這裡溼氣重,對女人不好,不能長待。你喜歡,改日又來就是。”
他的話落在蕭雅耳中就成了是在對她關心,而且如果她改日要來,他自當奉陪。心下一歡喜,乖順地應道:“龍公子有心了,你說的對,那讓船家調頭吧。”
楊菓向小龍投向感激的一眼,小龍也正對著她笑得溫暖。突然左手被掐得一陣疼,轉頭怒視薛七,卻見他笑得惑人,但眼中滿是警告的意味,楊菓自知理虧,只好軟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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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險
游完湖四人上岸,蕭雅一張小臉紅的有些奇怪,兩隻手指繞來繞去,扭扭捏捏,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薛七奇怪道:“蕭雅,是不是風吹得太久,你不舒服了?”
蕭雅急忙搖搖頭,把楊菓拉到一邊,小聲囁嚅道:“我想……出恭。”
楊菓恍然大悟,憋著笑對那兩人說道:“你們在這裡等等,我和雅兒要去唱歌。”唱歌是以前出去旅遊時,導遊們對上廁所的統一說法,她也懶得解釋,只是臉上帶著暗示的微笑。
兩男人大眼瞪小眼,不明所以然,但也沒再多嘴。兩個女人一聲輕笑,手拉著手跑掉了,沒幾下就消失在林中。
樹林裡一下變得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