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的臉卡在兩人中間,充滿童真的眼睛眨巴眨巴地盯著兩人。
楊菓慌忙推開幾乎半壓在她身上的小龍,使勁咳嗽起來。
小女孩站起身來,也就只比桌子高一點,胖胖的小手指著一小碟酥得油光鋥亮的小蝦米說道:“奶奶說這個給你們下酒。”
說完,卻聽見門外傳來老奶奶慌張的聲音:“哎呀,姑娘咳嗽可不能吃油炸的東西。小魚,把油酥蝦拿過來,奶奶重新做。”
“哦!”小女孩胖胖的手立刻伸出端走了剛放下的小蝶,一蹦一跳地離去,嘴裡還高興地念叨:“小魚最愛吃油酥蝦了!”
桌邊兩人都還紅著臉,對望了好一會兒,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漁家的飯菜別有一番風味,兩人吃的很盡興。小龍很快就微醺了,楊菓便不准他再喝,她可不想把他扛回去。一頓飯,一直吃到月亮完全升上了天空。桌上的菜已經清理的七七八八,兩人卻仍然時不時夾上一顆蝦米又或一截短蔥送入口中,表示這頓飯還沒吃完。
可是一頓飯的時間又能長到哪兒去呢,終有該散的時候。
夜裡風大,外面就算有月亮照著也不太能看清海岸線了。漁家見夜都深了,便留他們住一晚。小龍轉頭看著她,等她做決定。
酒喝的太多,口中已是微微苦澀,楊菓笑著搖頭,拒絕了漁家的好意。“明日我一早就要出發,得回宅子裡。”
小龍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但沒說什麼,站起身,伸出手:“阿九,我們回去吧。”
楊菓笑著將手遞了過去。
兩人跟漁家道謝後向岸邊停放的馬車走去,默默不語上了車。隨著車伕“駕!”的一聲,馬車便往玫瑰園的方向駛去。
就著馬車啟動的拉力,小龍順勢將她攬入了懷中。感受到他的不安,楊菓心中也酸酸的,轉頭想安撫兩句,卻被他纖長的手指駕住了下巴。接著,他那火熱的,猶帶著淡淡酒香的唇就附了上來。
細細碾壓,輾轉舔舐,這一次他們的吻纏綿盡致,嚴絲合縫,彷彿吻進了靈魂的最深處。
微微分開,猶帶著喘息,小龍張合的唇瓣還掃在她的嘴角:“阿九,記得在分開的地方等我,我也會在那兒等你。”
這次分開不知要多久,他甚至不能告訴她自己也要走。
如果她知道自己還未與那兩位兄弟商量就把錢都給了她,她肯定不會接受。現在,他必須要去收拾這個殘局,辛辛苦苦創的業沒了,貨款和預訂款的事都等著解決。
如此一折騰,他又沒有能力照顧她了,再次回到了最初那個一文不名的狀態。他不願看見她又像以前一樣掙扎著求生存,受制於人來供兩人吃飯、穿衣、片瓦遮頭。
還有柯家大火的事,他必須處理好,絕對不能讓她知道,他不想她為此難過。
他雖接受不了薛七,但是不得不承認,把她留在薛七身邊是最好的。
他們倆各自完成各自的事要多久?不知歸期的分離最是煎熬。不過,等他一有能力照顧她了,就會第一時間去找她,然後再不分離。
所以阿九,你一定要在分離的地方等著我,我會在那裡等你。
物是人非
十一月廿,大寒 ,鷙鳥厲疾。隆冬寒天裡,急奔向虞國的馬車輪已經磨的絲絲髮熱。
早間出濱城城門之時她便頻頻回首,心緒難寧。動身時沒有看見小龍送行,他房間裡已經收拾一空,僅留一封信說他已連夜搬離,讓她莫要擔心。
楊菓思前想後,這一路都在後悔先前沒想起去柯昀他們的住處看看,也不知他安頓好沒。車廂封得嚴嚴實實地,防止外面的冷風灌入,但卻讓她感覺更悶得慌。
薛七半眯著眼打量著身邊這個神遊太虛的女人,有東西在他不知道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