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科狀元?”我喃喃重複。
那年輕男子一笑,舉手,向著我做了一個揖,淡笑著說:“柳無遮見過貴主。”
柳無遮!
無遮,無遮,天遮。
誰是誰,誰又不是誰?
柳無遮一派天然不露馬腳。我捉不到他的破綻。
這人的身軀面容,我都是見過的,在那天闕門地神殿之中。
是天遮妖道搶走的那具身軀,天遮曾說過:那是他的元身。
若我記得不錯,柳無遮,分明就是天遮的那元身。
那麼,現在這這具軀體裡面的,究竟是妖道天遮呢,或者……是個不相干的人?
本來以我暴躁的脾氣,立刻就會衝上去。揪住他的胸口衣裳問他到底是誰將紅眼哥哥藏在哪裡。
但是當場有趙深宵在,而且他,地確是一副我沒有做任何虧心事的模樣。
這人,若真的不是天遮。到也罷了,若是的話,我只能佩服他老謀深算,外加演戲一流。
當著深宵的面,我按捺胸口那團火。
東宮門下是麼?
我不管你打著什麼主意,到底想做什麼。
你若是天遮的話,我便一定不會放過你。
在天闕門的時候,天遮同君懷袖說過。(手 機閱 讀 1 6 k 。 c n)紅眼哥哥是他的保命符。君懷袖彷彿也警告過他,所以,他一時不會對紅眼哥哥怎樣。
而我所做的,就是盯著他。
這個自動送上門來的他,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打著什麼樣地鬼主意。
“采衣。你來找我。是為了什麼事?”深宵又問。
“啊?”我有點失神。
方才我看了柳無遮一會,大概是看的太過入迷。深宵的臉上已經露出驚訝表情。
而那邊,柳無遮笑著說:“貴主為何這般看著在下?”
我一皺眉,回答:“新科狀元生的容貌非凡,叫人不多看兩眼都不成啊。”
“采衣!”身邊是深宵地聲音,有點不高興一樣,是因為我誇獎柳無遮,還是因為惱怒我的無禮,我不知。
柳無遮搖頭:“若說容貌非凡,又有誰比得上太子殿下,貴主真是謬讚了。”他居然很謙虛。
而且還很會拍馬屁。
我看著深宵有點不安的表情,想了想,拉了拉他的手,示意他離開。
深宵會意,站住腳說道:“今日暫且到此,日後再同狀元細談,如何?”
柳無遮倒也爽快,即刻領會告辭。
我望著他翩然的身段消失在眼前。
“喂,人都走了,還看什麼?”趙深宵說。
我這才轉回頭,看他。
“到底是什麼事?可有急事麼?”深宵看我不回答,嘆一聲,這才問我。
我想了想,終於說:“深宵,我……我想去看看洛王爺!”
“你……”趙深宵皺眉,“二皇兄麼,又有什麼好看的。”
我見他有些躲閃的樣子,忍不住說:“他病了,不是嗎?為什麼你不告訴我?”
深宵看我:“他病了,自病他的,又跟你有什麼關係?”
我聽了這話,心頭氣惱:“我就是想去看看他。”
“為什麼?”他問。
“我……我跟他……是朋友。”我只好說。
“男人同女人之間,怎會有真正地朋友。”他嗤之以鼻地。
這小破孩,他懂得什麼?我翻個白眼,甩開他的手,轉過身說:“我才不管,我就是要去看他。”
“采衣!”趙深宵叫一聲,聲音逐漸地變得柔和,他說,“二皇兄那邊自有御醫看管,你去又有什麼用,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