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枚生肌丹,才無大礙。只是這五年來一心要將手臂蘊養如昨,費了偌大工夫,修為並無多少進展。
那田夔卻很不同,他本身亦同田亮一般,也是田塍之子,且勿論見識素養,都遠勝田亮,年歲卻還小上許多。上次不曾進來,只因正在閉關突破煉氣六層之際,五年下來,修為已在煉氣六層巔峰,再加上那一隻妖寵,更是絕不好惹!
如今徐成武若是獨自遇見田夔,並不懼他,只是還要護住徐子迢,便束手束腳了。他本想激田夔一激,田夔卻極冷靜,並不上當,讓徐成武不禁心沉。
田夔不管徐成武如何去想,當即豎起二指,將指尖咬破,一聲:“咄!”
那兩滴豔紅鮮血霎時撲上了赤色飛劍,發出“哧”地響聲,便使劍身上更多一層血色,頓時熱浪滾滾,撲面灼人!
徐成武大驚,以精血淬劍,劍威力定然要翻上一倍,他未嘗想到田夔為除去徐子迢,竟如此狠辣。當時也顧不得其他,也咬破指尖淬於劍上,與田夔赤色飛劍相搏!
然而他速度到底是慢了一慢,那赤色飛劍又為火屬,威力高於徐成武金屬飛劍,且五行相剋,更是壓制於它。不多時,那金色飛劍便節節敗退、左支右絀。
徐子青看了這半晌,心中也有決意,便伸出右掌,五指指尖簌簌竄起細細草莖,轉瞬織成一張面具。他將其往臉上一抹,隨即飛身而起,跳入戰局之中。
30救人
那徐成武正與田夔相鬥,他因棋慢一招,一時被壓得死死,偏生後面還護著一位修為不高的少年人,自然更難出頭。因此心中愈發焦急,若是再這般苦撐下去,且不說他靈力消耗甚巨、不能及時彌補,恐有油盡燈枯之危。單說那一頭還在虎視眈眈的嗜人妖寵,便足以使他萬分忌憚了!
然而就在此時,忽然天降一人,落在徐成武面前。他脫不開手來防備,卻已見來人抖手打出一蓬青光,直衝那田夔而去。
田夔沒料想半路有人殺出,原在操縱飛劍,此時不由得被擾了步調,立時祭出一面小小圓盾,擋於面前。只聽“篤篤篤”一串爆響,田夔掃眼去看,竟是一叢草刺,全打在那圓盾之上。
圓盾上靈光一閃,草刺簌簌落下。不過即便草刺並未傷到圓盾,但既能穿透圓盾防護,也實屬不凡。田夔看向那戴了面具的來人,只覺他靈力雖然高強,但穿著簡陋,不像是他們五大世家中人。不過這林原秘境非五家中人不得進入,此人身份該無疑慮才是。然而不知此人是哪一家的,卻在此阻礙他。
他面色不變,只喝道:“我田家在此辦事,閒雜人等還不速速退開!”
可來人卻道:“你傷我徐家之人,我豈能袖手旁觀?”
早在五年前徐田二家便是撕破了臉皮,如今竟似矛盾加劇,連表面平和也不能維持。在這秘境之中死無對證,田家與徐家,居然有你死我活之勢。
徐子青雖於五年前已被徐氏拋棄,可到底欠徐家一份養育之恩。且那一次主兇實屬田家,如今遇見田家要殺害徐家之人,便不論與徐家的血脈之情,也要報田氏險些殺身的仇恨。
田夔卻眯起眼來,此次進入秘境的徐氏子弟,田家早已心中有數,這人他並不知曉,可見對方起意要隱瞞身份。只不知他是孟家、魏家還是羅家之人?
徐成武也正疑惑,他所想與田塍差不多少,不過既然有人相助,他自然不會尋根究底。
因徐子青橫插一手,徐成武連連在飛劍上淬了幾口精血,使其光華大漲,霎時也噴出一道道庚金之氣,與田夔飛劍所放熱氣相撞,漸漸將方才差距縮短許多,一時不分軒輊起來。
田夔眼見徐成武就要鹹魚翻身,心中不悅,厲聲道:“既然你不知好歹,本公子也不必客氣了!”他一說完,在他靈虎頭上拍了兩拍,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