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清白。”
話音剛落,顧襄首先回道:“慕容莊主託付,晚輩本不該推辭。但殺人兇手可能還在莊中,若我們都走了,只怕兇手會對餘下的人不利。”
慕容義凝視著顧襄,沉吟半晌,嘆道:“林姑娘的顧慮也有道理,但老夫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
“現下老夫會加派人手,嚴加防守,就算兇手在莊中,也絕不會再得逞。不知謝公子和江少俠意下如何?”
謝釅自然是答應,江朝歡也道:“在下自當盡力,不負慕容莊主所託。”
顧襄在一旁心中暗恨,又要反對,卻見江朝歡制止的眼神看向她,只得不再開口。
於是慕容義安排四人下午出發,幾人便下去準備。
出了院門,顧襄就迫不及待地向他質問:“你明知道慕容義這時候把我們支走,肯定沒安好心,怎麼還答應他?”
“你猜這次門主給慕容義的任務是什麼?”沒有回答顧襄的問題,江朝歡反而問她。
此時謝釅若在這裡,必會大吃一驚。任誰也想不到,聚義莊的莊主慕容義竟是顧門的洞主。
除了人盡皆知的雙姝四主十六殺,顧門還有不為人知的暗樁遍佈武林各個門派,暗中為顧門辦事,是為七十二洞主。
慕容義,就是七十二洞主之一。此次召開聚義會,也是門主給他的命令。
顧襄冷哼一聲,道:“這還用猜嗎?自然是借聚義會之機,除掉來會的名門正派。”
“那門主又為何要我們殺慕容義,奪聚義令?”江朝歡問道。
顧襄怔了一下,“是他辦事不力?”隨即又否定了這個想法,慕容義為顧門洞主二十年,門中下達的任務,他很少失敗,也算顧門的得力干將。
她轉念一想,又道:“難道是他背叛了爹爹?”她一向只知聽從父親的吩咐完成任務,從未去想父親為什麼要安排這樣的任務,這還是第一次去探究原因。
江朝歡微微頷首,“不錯。既然門主要取他性命,就說明他必有異動。所以不只是門主派我們來,慕容義也一定在防備著門主。”
顧襄有些明白了,“你是說慕容義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身份?”
入會的十人,除去少林,蓬萊,南嵇北謝的幾人,就只剩下文光,藍絃琴和他二人無門無派。
若要從這裡面猜,倒也不難猜中是誰。何況慕容義為顧門辦事二十年,也清楚顧門之人的行事作風。
江朝歡讚許地看了她一眼,“當日入會比試,慕容褒因吹奏顧門的酹江月,就是在試探和示忠。今日慕容義單單叫了我們幾個,更說明他已經發現了我們是顧門的人。”
“就算他發現了,又能把我們怎樣?我們總不能受他脅迫,就在這個緊要關頭離開聚義莊吧。”顧襄不甘地說道。
江朝歡看向遠處謝釅的房間,若有所思,“慕容義不會只是為了趕我們離開,我覺得他在謀劃著什麼,包括長鏡的死,慕容褒因的行事,而這一切似乎都與謝釅有關。”
“既然他已經知道我們的身份,我們徒留在這裡束手束腳,也無法辦事。不如和謝釅,慕容褒因一道,說不定能另有發現。”
“至於這裡,不是還有小縉嗎?”江朝歡朝顧襄看去,嘴角又勾起那令她恨極的,似有似無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