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背心,她卻突然被環抱住,就地滾開。緊接著,陳西華的匕首被猛然擊飛,身子也直飛出去。雪地上又嫣紅一片,顧襄張開眼,江朝歡正抱著她起身,輕輕一笑。顧襄心裡填滿了喜悅,眼角一酸,又怒道:“你原來裝的,就會騙人。”“騙你很有成就感嗎,又不是什麼難事。”江朝歡說道,走向陳西華。陳西華被江朝歡一掌打中,肋骨齊斷,倒在雪地中,只剩了一口氣,這時兩眼極盡怨毒地看著江朝歡,再沒有了謙謙君子的儒雅和氣。江朝歡蹲下問他:“你我素不相識,為什麼要蓄意接近我們,又鼓動長白教叛亂?是誰指使你的?”“沒人指使我。”陳西華痛得蜷起身子,嘴角卻仍盡力上揚,說道:“只恨我對她…幾次不忍下手,哈哈…”顧襄拾起匕首,再要逼問,陳西華只是閉口不語,半晌,便斷氣身亡。兩人只得舍了他,繼續去尋謝釅等人。顧襄走不得路,江朝歡便揹著她前行。顧襄問他:“你之前是發了什麼病?現在都好了嗎?”江朝歡道:“想來是吸長白教叛眾內力太多,一時化解不了,真氣竄行。本來以為必死無疑了,不知道怎麼,現在卻好像自己痊癒了似的。”原來他在雪中埋了數個時辰,卻是莫大的機緣。若非雪冷熱血,舒緩真氣,他自己沒有引導之法,必將走火入魔而亡。然而,周身的煩亂真氣都在雪中自行調和,漸漸引歸氣海,解了險境。沒有醒來,也是因為真氣行到帶脈,難以自通。巧在陳西華匕首正刺在他帶脈章門穴上,助他通了帶脈一道,便即醒來。顧襄雖不懂其中關竅,卻也隱約猜到是他的風入松沒有上篇的根基,才會有此危險。心裡極為愧疚,想到是自己賭氣沒把上篇給他,才害他差點丟了性命,忙從懷中拿出那本上篇,囁嚅道:“這個給你,還好你這次沒事,不然我的罪過可就大了。”江朝歡既驚她有風入松上部,又驚於她攬罪自責,把秘籍送給自己,只覺這人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顧襄,不由把手探到她額上,道:“你燒壞了腦子?不對,沒發燒啊,難道是嚇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