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法號,卻反問道:“敢問謝公子,你要求我們饒恕慕容小姐,那麼你是清白無罪的嗎?”“我從始至終只有誤殺了藍姑娘。待我父仇得報,自會去找藍姑娘家人請罪,要殺要剮,絕無怨言。”謝釅朗聲說道。“好,那麼敝派的兩位師侄,不是謝公子殺的了?”淨空問道。“不是。”“但長鏡遇害時的刀墜是謝公子的無疑,卻是如何失落在現場?客棧失火,謝公子卻彷彿先得了信似的,先行離去,又作何解釋?”謝釅心裡一沉,這些事情若要解釋開來,必然要牽扯出慕容褒因,到時這些人必然更不會放過她,一時不知如何作答。淨空合掌道:“謝公子若是有難言之隱,不說便罷。敝派自然願意相信謝桓大俠的後代絕非倒行逆施之人。但若謝公子執意包庇慕容小姐,甚至與她結成秦晉之好,就很難不引人多想了。”“就是,你口口聲聲說是慕容義陷害你,誰知道是不是你早就看上了她女兒,和他串通好了要害我們。如今慕容義死了,你自可把一切都推到他身上!”淨空身後的少林弟子更加挑明。淨空性烈如火,與慈眉善目的掌門淨虛大為不同。此次少林派出淨空參加婚宴,也算是表明了少林的態度。適才一個下午的爭執,便是淨空執意要求謝釅交出慕容褒因,兩方說得唇焦舌敝,也沒有個結果,反而鬧得各自不快。所謂眾口鑠金,積毀銷骨,謝釅站在那裡,百口莫辯,彷彿又回到了聚義會那日千夫所指,萬人唾罵的境地。無論如何,長鏡長清之事難以分明,藍絃琴之死無可推脫。這將成為他身上永遠的汙點,一旦揹負,終難洗脫。但刀墜是慕容褒因所盜,客棧是慕容褒因叫他先行,甚至讓他失狂殺了藍絃琴的毒也是慕容褒因所下,即便身負罵名,這真相也無法宣之於口。謝釅立在那裡,周遭質疑、揣測不絕於耳,心中只感到一陣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