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如海答應盈兒小姐的要求。”淳于容笑著,溫潤的語音帶著淡淡的溫柔。
沐月夕再次愕然,他居然會答應陪她出去,難道他對她有男女之情?他不會是一個喜歡小蘿莉控的怪叔叔吧?
“容哥哥,都這麼熟悉了,你怎麼還叫我盈兒小姐呢,叫我盈兒嘛!爹孃和哥哥姐姐他們都叫我盈兒的。”沐月盈總算留意到淳于容對她的稱呼,不滿地說道。盈兒小姐,這是多麼疏遠的稱呼,她不喜歡。
淳于容笑而不語。沐月盈本來還想再說些話,可尚書府轉眼即至,淳于容令馬車停在離門十丈處,道:“如海就送至此處。”
沐月夕再一次踩著那個木訥的男人下了車,再一次對著沐月盈口中低賤的下人道謝。她身後的沐月盈對她屢教不改的“惡習”搖頭嘆氣。
下了馬車,沐月盈捨不得就這樣分手,小手緊緊地拽著淳于容的衣袖,“容哥哥,進府去坐坐吧,盈兒泡花茶給你喝,盈兒泡的花茶可好喝了。”
“盈兒,不許胡鬧。”沐月夕瞪了她一眼,用力地將她拖到身邊,對淳于容道:“多謝候爺相送。”
她不等淳于容再說什麼,拉著沐月盈快步向府門走去,害得沐月盈一步三回頭,戀戀地不捨地瞅著淳于容,心中一直怪姐姐不懂情趣。
沐月夕是根本不管沐月盈是多麼得不情願,強行將她拽回了府。
第七章 相邀
姐妹回府之後,因事先沒有知會過沐夫人,被沐夫人好好地念叨了一回。等到沐晚謙回來,氣還沒消的沐夫人又向他告了一狀。
“夫人莫惱,為夫這就替你好好教訓一下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沐晚謙安撫道。
“老爺,您定要好好教訓教訓她們,尤其是盈兒,自個出去胡鬧也就罷了,還要把夕兒帶去,真正是可惱。”沐夫人氣鼓鼓地道。
“是是是,為夫一定好好教訓她們。”沐晚謙順著夫人的口中氣道。
沐夫人瞪了兩個女兒一眼,甩袖自去。沐月夕姐妹並肩站在沐晚謙面前,低著頭,裝可憐狀,嬌聲嬌氣地喚道:“爹爹!”
“嗯,你們可知錯了?”沐晚謙的聲音聽不出喜怒。
“知錯了。”兩姐妹異口同聲地認錯,頭低到不能再低。
沐晚謙鳳眼微挑,瞥她們一眼,“盈兒,你說說看,你們錯在哪兒了?”
“盈兒不該貪玩,私自出府。”沐月盈是認錯認慣了的,詞都是現成的,張口就來。
“還有呢?”
“還有?”沐月盈眨著眼睛,想了想,接著認錯,“盈兒不該穿男裝出門,不該不先知會娘一聲,不該哄騙姐姐跟盈兒一起出門胡鬧。”
沐晚謙輕輕的哼了一聲,“錯誤認識的很全面。”
沐月夕和沐月盈都聽出他話中的笑意,知道此事過關了,鬆了口氣,道:“以後再不敢犯了。”
“在家裡實在悶的話,出去時就多帶些人,別讓你娘擔心。”沐晚謙露出笑臉,他捨不得悶壞女兒。
“知道了,爹爹,那我們先出去了。”姐妹倆笑盈盈地轉身走了出去。
當書房門掩上後,沐晚謙臉上的笑容逐漸淡去,他從袖中抽出一份摺子,平攤開來,上面只有五個大字:“宜王有異動”。
宜王赫連樞,先帝的第十五子,手握重兵,雄霸西境邊陲,一直是當今天子的心腹大患。如今皇上體弱多病,太子之位懸空,皇子們各自為政,覬覦皇位,滎揚城早已是暗潮湧動。野心勃勃的宜王肯定不會放過這奪位的良機,他要如何替君分憂?
沐晚謙捏著那張薄薄的紙,只覺得重千斤。
“老爺,七皇子進府拜訪。”家僕匆匆來報。
七皇子赫連政,年十九,是已故的淑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