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早了,您不休息,下人沒辦法休息呀。
沐月夕瞅著寫滿字的紙,差不多了,腦細胞死了好多,是該休息了,再不休息明天就要頂著熊貓眼去公主府了,“嗯,你們進來吧!”
四個婢女進來服侍她睡下後,悄悄地退了出去,屋內屋外一片黑暗,只聽見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
沐月夕本來睡得正香,沒想到因為口渴而醒了過來,“撫琴,撫琴。”無人應答,這丫頭又睡死了,沐月夕嘆氣,認命地起身,也懶得去點燈,就在黑暗中摸索著去桌邊倒了一杯水。
略微有些溫度的茶水下肚,略為清醒了些,視線在黑暗中也適應了些,可以看到物品的輪廓。
黑影?
沐月夕揉了揉眼睛,沒看錯,窗紗上印著一個人影。
外面有人!這個認知讓她不由得攥緊了手中的茶杯,是什麼人?刺客?殺手?還是採花大盜?沒等沐月夕做出應該有的反應,一道身影破窗而入,鋒利的劍擱在了她的脖子上,她很鎮定地沒有失聲驚叫。
“沐月夕?”壓低的聲音冷冷地問道。
“我不是。”性命攸關,沐月夕的嘴比腦子快,矢口否認自己的身份。
“小姐,是要喝水嗎?”睡的象死豬一樣的撫琴這時候醒了。沐月夕嘔血,這丫頭醒的也太是時候了,這下她就是不想死也得死了。
“哎,聽錯了。”撫琴喃喃自語了一句,翻身又睡了過去。
“大……大俠,麻煩你下手利落些,別讓我死的太痛苦。”沐月夕結結巴巴地提出最後的要求。
“你不怕死?”
“怕。”這人問話的實在是沒水平,她那裡表現出不怕死了,她是沒辦法才那麼說的好不好,強烈鄙視這個愚蠢的殺手。
“我可以不殺你,但是你要為我辦一件事。”
沐月夕翻白眼,提到嗓子眼的心稍稍放下一點點,小命保住了。往後縮了縮脖子,離那把閃著寒光的劍遠了一點,刀劍無眼,對著那個面容模糊的男人,露出諂媚的笑,“您說吧,只要我能辦到事,我一定為你辦到。”辦不到的事,恕她無能為力,明天就讓爹爹去找些高手護衛來守院子,現在先把人哄走再說。
“找出花朝宮秘道的入口。”
花朝宮有秘道,她不知道,可是這個男人知道,但是他卻不知道入口,所以才找上她這個現任花主,要她去找,反正她看花朝宮也不怎麼順眼,“好,我幫你……咳咳。”
沐月夕掐著脖子,“你你你給我吃什麼?”
“毒藥。”男人語氣很平淡,就好象他剛才給她吃的是一顆糖。
沐月夕欲哭無淚,她就知道他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她,她的小命還是朝不保夕呀,那高手護衛找不找也沒多大關係了,啞著嗓子問道:“這,這毒藥潛伏期是多久呀?”
“潛伏期?那是什麼東西?”男人不懂。
“就是,這個毒藥它什麼時候會毒發?”帶著哭腔問道。她總該知道她還能活多久吧。
“三個月。”
“也就是說我要在三個月內找到入口,才能換取解藥?”
“是的。”
“要是找不到呢?”
“你死。”
沐月夕苦著小臉,她已經沒問題要問了。
“我還會來找你的,不想累死他人,你就老實點。”男人又從木窗跳了出去,片刻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第八章 赴宴
月色黯淡,一夜難眠。
清晨,春雨不期而至,風帶著絲絲涼意吹起了簾子,雨點便隨風飄進屋內。
沐月夕因為昨晚的事,沒有睡好,此時精神不濟,呆呆坐在梳妝檯邊,任由詠詩為她梳裝打扮。然後食不知味的用過早膳,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