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著厚厚的棉被,坐在床上的沐月夕依然冷得打顫。
“姐夫,熱水準備好了。”沐毓正隔著屏風,輕聲道。
“正兒,你姐姐還是冷,讓人熬碗薑湯來。”淳于容看沐月夕沒有一絲血色的唇,眸底湧現深深的擔憂和心疼。
“我馬上去。”沐毓正從那邊的門退了出去。
淳于容抱起沐月夕,向屏風後走去。因為熱水的浸泡,沐月夕不再像剛才那般覺得寒冷,沒有遮掩的嬌軀光滑如玉,在熱水的浸泡下泛著粉色的光澤,誘人之極。看得幾天沒碰她的淳于容心癢難耐,竭力穩住急促的呼吸,強壓住如火般的情慾。
沐月夕洗暖了身體,起來換上中衣,回到床上時,淳于容也換了身乾爽的衣服,手裡端著碗熱氣騰騰的薑湯。淳于容喂她喝完薑湯,在床邊坐下,低聲問道:“還冷不冷?”
“有點……”沐月夕向他拷過去,伸手摟住他的腰身。
“娘子,你是在考驗為夫的自制力嗎?”淳于容嘆氣道。
沐月夕偷偷一笑,緩緩鬆開手,道:“去忙吧,忙忘了來接我回府。”
淳于容低頭親了親她的臉頰,“等我回來。”
“嗯。”沐月夕乖巧的應道。淳于容和沐繁正兄弟帶走了三十名鐵騎留下二十名鐵騎在莊裡保護沐月夕。
這一夜,沐月夕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到半夜才閤眼睡去,睡得晚,醒的也遲。起來聽到窗外淅淅瀝瀝的輕響,知道又下雨了。披衣起來,推開門,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明淨的蔥翠,這莊子四周都種著竹子,沐家春冬兩季所吃的竹筍都是這個莊子送進去的。
一股帶著寒意的涼風撲面而來,沐月夕不禁打了一個冷顫,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在廊下伺候的兩個婢女看她起來,行禮問了好,打來水,伺候她臉更衣。
梳洗完其中一個婢女捧了水出去,又拿抹布進來打掃屋子,另一個婢女則去廚房取早膳,沐月夕走出房門,拿起放在廊下的油紙傘,沿著小徑緩步而行。
朦朧的細雨、青翠的竹林,一襲素衣的女子,構成了一幅精緻的水墨畫,淡雅清麗,飄逸出塵。淳于容其啊哈從莊外回來,看到這一幕,不禁停下了腳步,站在廊下,唇角微微揚起。
沐月夕似乎感覺到了他的目光,微微側身望去,見是淳于容,忙走過去,抬眸看著一臉倦色的男子,輕聲問道:“事情怎麼樣?我家裡人他們都沒事吧?”
“一切都很順利,沒有人受傷。”淳于容笑得雲淡風情。
可沐月夕看他一身血跡,就知道事情一點都不順利,只是她沒有拆穿他,唇角微揚,柔聲問道:“吃過早膳了嗎?”
“沒有。”淳于容伸手握住她的小手,“陪你一起吃。”
沐月夕笑,“那以後每餐你都要陪我吃。”
“好。”淳于容用力的握著她的手。
用過早膳,沐月夕隨淳于容返回滎揚城,城中平靜如昔。百姓只在乎也只要能給予自己安居樂業的聖主明君。只要能有盛世繁華,人人安居樂業,並不在意誰是上位者。時代更迭,顯慶帝黯然禪味,太子登基稱帝,改年號為永昌,尊生母徐氏為皇太后。
有沐家和淳于容的支援和協助,那些蠢蠢欲動,懷有異心的皇子只得臣服,永昌帝穩坐江山。三個月或,大局已定,沐家功成身退,沐晚謙拒絕永昌帝的挽留,執意辭去兵部尚書一職,舉家重返蘇城,淳于容則帶著他的小嬌妻回城祭祖去了。
沐月夕見到了淳于容的二哥淳于宏,相比淳于容的出色,淳于容要平庸得多,不管是容貌還是才智,相差的不止一點點,沐月夕簡直都沒辦法相信他們是一母所生。
淳于宏的嫡妻是個白白胖胖、帶著一臉憨笑的婦人,她嫁進淳于家八年,生了四個女兒,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