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也略顯疲態,各大臣這才率妻兒向帝后行禮,各自出宮回府。
出了宮門,天黑如漆,北風冷冽,大雪紛飛,寒意逼人。沐晚謙和沐夫人共乘一架馬車,沐月夕和沐月盈則坐另一架。
剛上了馬車,沐月盈就發難,“沐月夕,你是不是真的要和我搶容哥哥?”
沐月夕皺眉,覺得沐月盈這難發的實在有些莫名其妙,今天晚上,她沒跟著淳于容說一句話,什麼時候有搶淳于容的意圖了?沐月夕懶得與沐月盈多費唇舌,剛陪那些貴婦貴女們喝了點果酒,這會子頭有點發暈,撩開車簾,讓寒風吹了些進來,讓頭腦稍微清醒點。
“啪。”沐月盈揮手打了沐月夕一巴掌,恨聲道:“沐月夕,今天小懲大誡,你最好給我記住了,不要再挑戰我的容忍度。下一次,你若再敢窺覬容哥哥,我絕不輕饒你。”
沐月夕被打得懵了,半晌才回過神來,強忍怒氣,儘量讓語氣平和地勸道:“盈兒,淳于容並不想你想象中的那麼好,你別再執迷不悟了,忘了他,這天下的好男人多得是,你隨便挑,都能挑出一籮筐勝過他的人來。”
沐月盈不屑的冷哼一聲,側開臉,不再理會沐月夕。
重症需下猛藥,沐月盈已經病入膏肓,沐月夕只得使出一味虎狼之劑,“盈兒,淳于容他就快和淺菁郡主定親了。由此可見他心裡根本沒有你,他對你不好,你要他做什麼呢?”
“容哥哥是不會娶她的。”
“論家世論容貌,淺菁郡主都是上上之選,你憑什麼認為淳于容不會娶她?”沐月夕皺眉,難道淳于容對沐月盈有什麼承諾?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沐月盈仰起小下巴,“沐月夕你休想破壞我和容哥哥的姻緣,我和容哥哥是上天註定要結為夫妻的。”
沐月夕愕然,沐月盈已經走火入魔了,勸無可勸,只能等事實來告訴她,她和淳于容不是上天註定的姻緣。
一路姐妹再沒有交談。
進了臘月之後,滎揚城見天的下雪,園子裡的積雪就沒見化開過,天氣越發的寒冷了,趙珠不再授課,留了幾篇詩作給沐月夕,就放她回房去了。
沐月夕窩在房裡擺佈老鼠玩,下人來通報,曲凜和明若蘭頂著大雪來辭行了。
沐月夕用錦盒裝了兩個魔方送給他們當禮物,三人坐在花廳裡聊了幾句客套話,當然主要是沐月夕和明若蘭在聊,曲凜一如既往沉默是金,兩人約好來年夏天去曲莊玩的事宜後,見時辰不早,沐月夕送他們除了府門,看著他們的馬車駛遠,才要轉身恢復,一架馬車穩穩地停在府門口。
“姐姐。”
“夕兒。”
沐月夕轉身一看,馬車上坐著的那兩個少年郎,不是別人,正是她兩個弟弟,沐毓齊,沐毓正,驚喜地問道:“齊兒、正兒,你們怎麼來了?”
先跳下來的是容貌與沐月夕有九份相似的沐毓齊,他和沐月夕是雙胞胎,跟在後面的是十一歲的沐毓正,他和沐月盈也是一對雙胞胎,只是兩人的容貌不怎麼想象,沐毓正象小一號的沐晚謙。
“二少爺好,三少爺好。”綴墨給兩位少爺行禮。
“綴墨姐姐好。”沐毓正笑著應道。
“夕兒,娘沒告訴你,我和小正要來滎揚城的事?”沐毓齊有些奇怪的問道。
“娘八成是忙忘記了。”沐月夕揣測道。
“娘在忙什麼?”沐毓齊比沐月夕搞了一個頭,已然是個翩翩少年。
“很多事,一兩句話說不清楚,明兒有空再告訴你吧。”沐月夕含糊的回答。
“你的毒解了,身體怎麼樣?”沐毓齊又問道。
“沒事了,現在吃得好,睡的香。”沐月夕知道她中毒的事,沐晚謙不敢瞞著蘇城那邊。得知沐月夕中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