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史以來最大的出使團。
三千多人棄馬換船渡沂河,場面宏大,好在安排的安當,眾人有條不紊的上了來。沐月夕,晉王,淳于容,杜徵,李淺墨,歐陽藍銘,以及那些文士們,上了最大的那艘三層木船。
歌舞伎以及樂師就上了第二艘船,那三千禁衛軍分散上了其他的船,浩浩蕩蕩地出發了,第一艘已經離岸半個時辰了,最後一艘船才剛剛啟程。如此的勞師動眾,讓朝堂許多和李家對立的大臣們心生不滿,不斷上書彈劾李氏,惹出許多事端來。
三層木船的最上一層是個極為寬敞的前廳,第二層是給這些貴人住的房間,最下一層,是給來上水手住以及近身護衛們住的房間。穿過廳門後進到內室,再由樓梯往下是入艙底,就可以看到一條細長的通道,兩旁各有十六間房,通道右手邊那三間,就是沐月夕的房間。
船還沒走多遠,就有好幾個文士暈船,吐的一塌糊塗。詠詩綴墨在來上的廚房裡幫隨行的太醫煎藥,昭婷慕婷則把煮好的藥送到各位文士的房間裡去。——1q2q3q手打
夜間的河風十分寒冷,沐月夕早早的就回了房睡下了,半夜口渴醒來,也沒驚動守夜的詠詩,悄悄地起身去倒水。剛把水喝下,就聽到外面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沐月夕以為是外面守夜的侍衛在聊天,也沒在意,正準備上床,就看到門被人推開了一條小縫,一根小竹枝伸了進來。
前世裡,電視裡放多了這樣的把戲,沐月夕知道這是有人往房裡吹蒙汗藥,忙用手帕,掩住口鼻。
又等了片刻,“吱”的一聲,艙門被人推開了,一個纖細的身影探頭探腦地走了進來。沐月夕皺眉,向角落邊挪動幾步,藏在了暗處,警覺地盯著來人。
那女子徑直往沐月夕睡的小床走去,緩緩的舉起一把匕首,匕首的寒光折射到女子的臉上,沐月夕看清了她的容貌,不是別人,正是程子悅身邊的寧瑤。
沐月夕倒吸了口冷氣,她是怎麼混上來的?
寧瑤離小床越來越近,正要猛刺下去卻駭然發現床上沒人,大驚失色,轉身就撲向詠詩。沐月夕怕寧瑤傷害到詠詩,按動小弩上的機括,十八根銀針射進了寧瑤後背,針上的鳩毒瞬間就要了她的性命。
因是第一次殺人,沐月夕呆愣住了,只覺得一股寒意由心而外,收定心神,謹慎的向外走去,沿著門邊的縫隙,看見門口的四個侍衛都已倒下,生死未卜。——1q2q3q手打
船甲板上傳來一陣共刃交接之聲,沐月夕猶豫了一下,就往甲板上走去。
甲板上,淳于容,杜徵,以及李淺墨,歐陽藍銘正和教十名黑衣人交戰著,而在他們旁邊,一小隊巡邏侍衛和幾個黑衣人倒在血泊之中,已無聲息。
兵刃撞擊的聲間,將居於樓船底層的其他侍衛也驚動了,在沐月夕到達的那一刻,禁衛軍的頭領著其他侍衛們紛紛湧了出來。
黑衣人見事情已敗露,便抽身想退,卻被淳于容四人封住退路,根本無法逃走。沐月夕站在一旁,看他們打得險象環生,心不覺就提了起來。
這時,赫連斌也踉嗆的從房中走出,站在了沐月夕,“欣悅妹妹,你沒事吧?”
“我沒事,六哥感覺怎麼樣?”沐月夕輕聲問道。“我沒事,連累妹妹受驚了。”
黑衣人接二連三的倒下,甲板只留下四個人了,這些被淳于容四人逼得沒了退路的黑衣人,就如垂死的野獸做起了景後的掙扎。一個黑衣人在閃身時看到了站在一旁的赫連斌和沐月夕,獰笑著,揮劍朝著他們衝來。
赫連斌大驚,拉著沐月夕趕緊躲閃。黑衣人這垂死一擊,威力十足,赫連斌被禁衛軍護住了,可沐月夕卻被黑衣人抓住了,一起從甲板上摔了下去。
“欣悅妹妹。”赫連斌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