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發冷,“欣悅只是擔心,那些花奴們受過刑後,因為害怕受到更嚴重的懲罰,不但不交出項墜,反而將項墜毀去。那樣的話,欣悅就再也找不回項墜了。所以欣悅才會斗膽,請父皇收回成命。”
淳于容抬眸,從他的角度看過去,可以看到沐月夕的手在袖旁緊握成拳,臉閃過一抹異色,道:“皇上,郡主的擔憂不無道理。”
得淳于容出言相助,沐月夕心神稍定,握拳的手慢慢鬆開,道:“父皇,欣悅認為花奴瞞下項墜,無非是為了換取錢財。只要欣悅將項墜的圖形繪製出來,放在城中當鋪裡,只要有人來當這個項墜,當鋪裡的人就立即報官抓人,到那時就可以人贓俱獲。”
顯慶帝鳳眼微挑,眼神凜冽地盯著莫瓔,“莫瓔,你認為此法可行嗎?”
莫瓔低眉斂目,語氣平和地道:“回皇上,莫瓔認為此法甚好。”
顯慶帝點了點頭,道:“欣悅,朕依你所請,起來吧。”
“謝謝父皇。”沐月夕叩謝起身。
顯慶帝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抬頭道:“如海,你陪欣悅去一趟滎揚府,讓趙前用心查辦此事。”
“是,微臣告退。”淳于容領命。
三人行禮退出御書房,離宮往滎揚府去了。滎揚城府尹趙前聽聞文信候來訪,頓時驚出一身冷汗。在得知是事情原委後,才鬆了口氣,信誓旦旦地向沐月夕保證,一定幫她追回項墜。
沐月夕淡然道謝。
不知道趙前是為了討好沐月夕這個郡主,還是為了在淳于容面前體現他是一個言出必行的好官,不等沐月夕把圖畫好,就他急急忙忙地召集府中的衙役去了。
沐月夕握著毛筆,面對雪白的宣紙,一臉為難。評畫她可以說得頭頭是道,字字珠璣。可是作畫,嘆氣,琴棋書畫四項,唯畫這一項,她只能當趙括,紙上談兵。
淳于容挑了挑他好看的眉毛,溫和地笑道:“如海許久不曾作畫,有些技癢,郡主給如海一個機會,讓如海代筆可好?。”
沐月夕抬眸望著他,今日他已經第三次為她解圍了,嫣然一笑道:“那就有勞候爺。”
“郡主客氣。”淳于容接過她手中的筆。
一個說,一個畫,項墜的圖案很快就呈現紙上,淳于容拿著畫去前面找趙前。他剛一走,冷眼旁觀,久沒出聲的莫瓔突然道:“好別緻曇花項墜,難怪花奴會眼淺私自瞞下項墜。”
沐月夕狐疑地瞄了莫瓔一眼,難道她真得不知道項墜在程子悅手中?心念急轉,冷笑道:“莫宮主以前沒見過嗎?”
莫瓔抬眸盯著沐月夕,眼神幽冷,“郡主與本宮並無私交,郡主隨身佩戴的是什麼樣的飾物,本宮無從知曉,以前又怎麼可能會見過?”
話一說完,莫瓔寬袖一擺,抬腳離去。她人走了,可她的話,卻讓沐月夕猛然一驚,她隨身佩戴的飾物只有幾個貼身的人知曉,這程子悅怎麼會知道的?
沐月夕的臉色頓時變煞白,遍體冰寒,彷彿剎那間掉進了冰窟一般。這府中有他們的人。府中下人近百人,誰會是他們的人?府中到底還有多少別人的眼線?程子悅謀取項墜這麼長的時間,為什麼沒有告訴莫瓔?難道先前的猜測都是錯誤的,莫瓔和程子悅並不是一路的?隱身在程子悅身後的人會是誰?程子悅口中的老巫婆又是誰?
無數沒有答案的個問題纏繞在腦海中,沐月夕只覺得山雨欲來風滿樓,而她卻無力自保,她想過的平靜生活似乎離她越來越遠,茫然呆愣在屋內,直到淳于容進來。
“欣悅郡主,你怎麼了?”淳于容溫潤的語音帶著幾分擔憂的詢問。沐月夕的臉色白得嚇人,眼中的迷離悲愴之色,更是讓人擔憂。
“怎麼了?”沐月夕仍在神遊,無意識的重複了一聲,忽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