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輪廓有些粗獷,面板也偏黑,笑起來會露出潔白的牙齒,最好看的是鼻子,鼻樑高而直,給人一種威嚴的冷峻感。和他上次在京城時不一樣的是,嘴巴周圍有一層青色的胡茬,可是無損於男人的相貌,反而看著更有一種成熟的魅力。冬奴忽然想起那一個情色的夜晚,男人拿他堅硬的胡茬扎磨他的身體,他那時候雖然驚恐,可是稚嫩的靈魂也震懾於那一種他從未體驗過的慾望。他臉上一熱,趕緊閉上了眼睛,悄悄躺了下來。男人身上的味道很迷人,他悄悄翻過身子,鼻子悄悄往前湊了一些,安然的閉上了眼睛。身體接觸的溫暖與觸感讓他很快就進入了夢鄉,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還不如就這樣睡過去,最好一覺再醒來的時候,男人已經悄悄離開了。
可是他這樣的如意算盤落空了,不一會兒他就又被驚醒了,男人在熟睡中搭了一條胳膊在他腰上,並且順勢抱緊了他。冬奴被驚醒的時候有些恐慌,本能的就推了一下。這一推男人立即就睜開了眼睛,扭頭看向他,兩個人的眼睛對到一起,離得那樣近,幾乎要貼上去。石堅在剛睡醒的朦朧裡頭本能的就湊上去吻,嘴唇接觸的時候冬奴腦子裡有些空,他一動不動,任憑男人吮咬他的嘴唇。剛睡醒的男人彷彿禁慾已久,立即激動起來,伸手抱住了他的頭壓在他身上。男人的大手滑進他衣襟裡頭的時候,冬奴忍不住呻吟出聲。掙扎中男人扯開了他的衣襟,讓他胸前的那兩點紅蕊暴露在空氣裡頭。嘴唇順著他的脖子滑下去,青色的胡茬扎的他有些疼,眼看著男人就要含住他的乳尖的時候,冬奴猛地伸出手護住,喘著氣叫道:“姐夫……”
男人的眼神有些渙散,彷彿魔怔住了一般,看了看他的眼神,又看了看他挺立起來的乳尖,做了一個吞嚥的動作,彷彿飢渴難耐。冬奴看見男人吞嚥時攢動的喉頭,羞恥的別過頭去,嘴唇血一樣紅,耳根子也是紅色的一片,閉著眼睛不斷喘息。
冬奴心想,他要怎麼辦呢,要不要發脾氣,還是要哀求他。慌亂中聽見男人起身下了床,他拿被子矇住了自己的臉說:“姐夫說好了不這樣的。”
話音落了很久也沒聽見那人回答他,他拉下被子看了一眼,他姐夫已經走得沒有人影了。心裡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他蒙著頭又躺了一會兒,等一會重新坐起來的時候,已經出了一身的汗,柔軟的衣料泛著潮氣,燻得他腦子嗡嗡的響。外頭有人敲了敲門,在廊下隔著帳子說:“少爺,該吃晚飯了。”
“知道了。”冬奴穿好衣裳下了床,開啟門大大驚豔了一把,只見院子外頭的高臺上一片銀裝素裹,晶瑩剔透的美麗。蘭格說燕雙飛中午的時候醒來了一會兒,可是知道他旅途勞累已經睡下了,就沒有叫他。他到了前院,偌大的飯桌上,卻只有他跟他姐夫兩個人,面對面坐著。這一頓飯冬奴吃的很不是滋味,男人幾乎全程都在盯著他看,他紅著臉,嘴唇微微的抿起來,說:“姐夫離開我們家的時候,說的那番話,不知道當不當真?”
時間看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把他看的垂下頭去,才點頭說:“你要當真,我便當真。”
“我從來不說玩笑話。”冬奴抬起頭來,眼圈紅紅的,笑著說:“我吃飽了,我姐姐該醒了,我想去看看她。”
石堅示意了一下,阿蠻就從一旁跑了過來,說:“我領著少爺過去。”
冬奴站起來,扶著椅子看了阿蠻一眼,跟著他往外頭走,都走到門口了,他又扭回頭來說:“謝謝姐夫。”
男人頭也沒回,自顧吃著飯,朝他揮了揮手。那麼大的飯桌,只有他一個人在那坐著,冬奴心裡頭暗暗的想,他的姐夫,或許也是一個很可憐的人,都沒有人陪著他一起吃飯。
可是他想到他的姐姐,又覺得姐夫這樣是活該,他姐姐一定是願意陪著他吃飯的,只是他不願意,他這是咎由自取,不值得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