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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們主子生病,這麼慌了慌張地叫他們舅少爺有什麼用,舅少爺又不是郎中,又沒有救人治病的本事。

桃良和嘉平都吃了一驚,只是冬奴無動於衷,只在聽到阿蠻說了那句“說胡話”的時候眉頭跳了一下:“他都說什麼……說什麼胡話了?”

“這個奴才不知道,李管家把人遣開了,說人多了反而不好,李管家本來想通知夫人來著,可是主子不讓,只說讓少爺過去。”

桃良一聽立即看向冬奴,小聲說:“少爺還是去一趟吧,別的不說,只看在小姐的面子上,說不準是大事呢,看阿蠻急成這樣,估計姑爺這回病的不輕。”

冬奴站了起來,眼皮子微微闔起來,說:“那咱們過去看看。”

石堅住的院子外頭圍了一圈的人,大都穿著鎧甲,像是守邊的將士,遠遠地看見一個披著帷帽的少年過來,也沒有細問,就被李管家請進去了。院子裡頭很安靜,李管家對跟著來的桃良幾個說:“姑娘在外頭等一等吧,少爺一個人跟我來。”

冬奴怕裡頭是個圈套,可是看了一圈的人,臉上都是一副焦灼的表情,只好朝桃良點了點頭,自己一個人跟著李管家走了進去。院子裡一片肅靜安然,沒有一絲聲音,腳踩在雪地上咯吱作響,回頭看大門緊閉,隱約能看到外頭那些人的影子。李管家輕聲說:“少爺裡頭請。”

冬奴停下腳步,看了李管家一眼,語調輕微,卻帶了一股狠意問:“我姐夫是真病了麼,你要敢騙我,可知道是什麼下場?”

“一點不敢隱瞞,少爺自己進去看了就知道了。”李管家說著躬身掀開簾子,說:“主子還有些意識,一直在說胡話呢,少爺進去好好勸勸。”

冬奴看了他一眼,邁進了屋裡頭。剛進屋裡頭就聞到一股次鼻子的藥味,他朝屋裡頭掃了一眼,只掃到了一張床,他姐夫躺在上頭,閉著眼睛,彷彿有些難以忍受的疲憊和痛苦。他試探著走了幾步,他姐夫的神情看的更清楚,身上的外袍已經脫了下來,鎧甲搭在床沿上,泛著冷冷的寒光。他悄悄看了一眼,男人卻突然抓住了他的手。冬奴“啊”一聲輕輕叫了出來,他用力掙了一下,竟然輕易地就掙開了,男人的手晃盪了幾下垂在床沿上,英俊的臉龐微微皺起來,嘆息一般,叫道:“阿奴……”

第十六章 生病特權

冬奴呆呆的,咬著嘴唇不說話。他回頭看了李管家一眼,李管家彎著腰說:“主子神智有些不清楚,我也沒敢讓旁的人進來。”

“哦。”冬奴低頭看著面色有些蒼白的石堅,心裡有些憐憫,又有些討厭,還有一絲絲莫名的悸動在裡面。李管家指了指一旁還在冒著熱氣的藥碗,低頭退了出去。

冬奴抿了抿嘴唇,偷偷扭頭看了一眼,確定李管家已經出去了,房門也掩著,房間裡頭只有他跟他姐夫兩個人,這才回過頭來。男人依舊在沉睡裡面,他低頭看了一眼,小聲說:“遭報應了吧?”

男人的眉頭微微蹙起,卻又伸手抓住了他,抓的力道依然不大,更像輕柔而愛戀的撫摸,指頭劃過他的手背,有一種溫暖而粗糙的感覺。冬奴輕輕蜷起了手指頭,垂著頭站在床前,不知道該怎麼辦,心裡天人交戰,有個聲音要他趁機報復一番,一雪這麼多天的恥辱,有個聲音卻叫他懷著菩薩心腸。石堅睜開了眼睛,眼神空洞,彷彿沒有光芒,微微眯起,看了他好久。冬奴微微別過頭去,只聽男人啞聲問道:“你來了……”

“嗯。”冬奴伸出另一隻手,探了探男人的額頭,男人的額頭依然很燙,眼神有些濡溼,沒有了平日裡威嚴冷峻,這樣才想一個普普通通的人。這樣的姐夫讓冬奴心裡起了一種很微妙的變化,他不是高高在上,可以任意欺負他的那個姐夫,而只是一個生了病,又不肯吃藥的小孩子。他悄悄的握住男人的手,小聲問:“很難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