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著要別人幫你,我勸你早點打消了這個念頭,我們府裡可就屬我心最善良,別人誰都不會這麼好心留你過一晚上的,他們都是我姐姐的人,最聽她的話了。”
男人笑了出來,伸出手說:“那我謝謝你,好人會有好報的。”
冬奴還沒搞懂他突然伸出手來是什麼意思,就被男人擁到了懷裡面,那種成年男人身上陌生而濃烈的氣息鑽進他鼻子裡,燻得他像那一次偷喝了燕管家埋在梨花樹下的那罈老酒。男人的氣息暖暖的拂在脖頸間,有點點溼熱的意味,他心裡懶懶的想,他怎麼會這麼喜歡這個味道呢,雖然是第一次聞,居然也叫他覺得這麼親切,心裡還會冒出以後要多聞一聞的念頭,男人趴到他耳邊,輕笑著說:“睡的地方我倒不怕,你有把柄在我手上。”
“啊?”冬奴心裡一驚,順著男人的目光,看到外頭地上一灘水溼的衣裳,他剛知道了那上頭的液體是什麼東西,頓時羞憤的一張臉都紅透了。
搞了半天,原來他是救了一隻白眼狼。
他咬著唇,一把就將男人給退下去了,紅著臉說:“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跟著姐夫睡一個床,竟然說巧不巧來了初精,說出去也不知道別人會怎麼想。”男人壞笑著站在他眼前頭:“你好好想想,想清楚了就悄悄告訴我一聲,我晚上還來你這裡睡。”
冬奴紅著臉,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脫口問道:“你怎麼能這麼對我姐姐,要她在孃家還要獨守空房?你還欺負我一個小孩子,算什麼男子漢大丈夫,連我都鄙視你了!”
“這你小孩子就不懂了,女人使性子,就是不能哄,哄了第一次,以後每次就都得變著法兒的哄了。你姐姐不肯叫我進房裡去睡,裡頭原因複雜著呢,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你要非要把我往壞處想,那我也沒有辦法,大風大浪就見過了,誰還在意這個。”
冬奴呆呆地,臉色漲的通紅,紗帳一拉揹著身子躺了下來,惡聲惡氣地說:“那你就等著瞧,看誰先怕誰。”
紗帳外頭似乎傳來男人有些戲謔的輕笑聲。冬奴躺了半天,也沒聽見男人的腳步聲,一咬牙扭過頭來吼道:“你還不走?!”
可是帳子外頭似乎已經沒有了人影,他拉開帳子一看,室內果然空蕩蕩的,只有窗戶鏤花上透出的光影,然後便聽見旁邊側室的門吱呀一聲,桃良穿著衣裳跑進來問:“少爺怎麼了,怎麼今天醒的這麼早?”
冬奴訕訕地,扭頭又看了一圈,確定他姐夫確實不在這屋裡頭了,這才惡狠狠地躺了下來,咬著牙說:“做了個惱人的夢,把我給氣醒了。你今天怎麼睡這麼沉,我看我被人偷走了你都不知道。”
桃良捂著嘴笑了出來:“府裡頭守衛這麼嚴,外人哪能進得來。今天下雨了,所以睡得香一點,少爺倒是奇怪,以前一下雨你不都是賴在床上不肯起的麼?”她說著瞧見地上的那一灘溼衣裳,吃驚地問:“你半夜出去了?”
冬奴沒好氣地說:“所以我說你睡得沉啊,我出去那麼大的動靜你都沒聽見!”
真是的,都是桃良的錯,她要是一早就聽見了,一定會說“少爺,外頭這麼大的雨,受了涼怎麼辦?”,她要是誠心阻止他,他就不會半夜出門去溜達,他不半夜出去溜達,就不會碰見那條亭子裡喝酒的白眼狼,他不碰見那隻白眼狼,就不會滑倒,不會扭傷腳,那他最後也一定不會受這麼大的委屈,他燕來長這麼大,什麼時候受過別人的威脅了,這下倒好,他連自己的床都保不住啦!
桃良見他氣得臉色通紅,也不敢再說話了,等了一會,才小心翼翼地問:“少爺為什麼生那麼大的氣呀?”她說著臉色一變:“難道真有飛賊進來要擄小少爺?”
“對啊對啊。”冬奴把帳子用金鉤掛了起來,伸出腳說:“我拼死反抗才把他敢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