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開過愛情的花。
男人靜靜的望著她,不同於石堅看她時篤定的,平靜的眼神,孫達看她的時候,問是有些熾烈的,卑微的,乞求的,得到了便萬分歡喜,得不到便滿腹惆悵,深的看不透,濃的化不開。
一如石堅對冬奴。
愛情裡頭,總有一方稍微低一些,才算是真正的愛情。一個人只有心甘情願地愛你了,才會把自己放的低一些,把你捧在手心裡。
三年的時間,改變了許多的事情,也改變了很多的人。孫達顯得更粗獷了,卻也顯得更堅毅了,望著她的時候除了一如既往地渴慕,還有溫柔在裡頭。
三年的時間,變的豈止是孫達,變化的還有石堅。
是石堅把孫達從遠方叫了回來,他們曾經本是主僕,卻親如兄弟,只因為一個女人形同陌路,如今他將他叫了回來,看著床上躺著的奄奄一息的少年,說:“我第一次知道你與雙飛的事情時,心裡頭只是惱恨和羞辱,心想女人就是女人,怎麼能夠因為自己的丈夫有了新歡,就跟別的男人偷情,何況偷情的物件,還是我兄弟。我的心裡頭,只覺得她一輩子只能屬於我,呆在石府裡頭,本本分分地做她的石夫人,哪怕我並不愛她。”
他說著扭回頭來,似乎揹負著深重的罪孽說:“我原先不覺得,如今自己陷入情裡面,才知道自己可恨。想想自己的所作所為,到底是自己的罪孽更重。”
孫達默默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石堅背過身,說:“你若還愛著她,等她來了,就帶著她走吧,她正值年輕,不應該在寺裡孤老一生。”
孫達敢再在半夜裡頭潛入燕雙飛的房間裡頭來,就是因為這一句話。
他剛剛進入的時候燕雙飛便驚醒了,她慌亂地躲到床角,驚聲問道:“你……你怎麼又來了?”
他默默地站在窗前,輕輕吸了一口氣,說:“你聞,好香的海棠花……”
燕雙飛瑟瑟地抖成一團,她又不敢喊,男人轉身便上榻抱住了她。那感覺似曾相識,叫她慌亂地不知道該怎麼辦,她只好用力地推,哀求說:“我們已經錯過一回,不能再錯下去了……”
可是孫達什麼也顧不得了,燕雙飛已經冷了,他要重新暖化她,像當年一樣熱烈地回應他。
燕雙飛原本就只穿了一件褻衣,孫達輕易地就扯掉了她的衣裳,將她胸前的溫香暖玉握住手裡頭,她驚慌地呻吟了一聲,胸前的那兩點紅蕊便挺立了起來。那人的手掌比從前更加粗糙,磨得她渾身酥軟,她驚慌地揪住那人的衣衫,說:“我……我已入佛門了,你不能這樣……唔……”
他像當年一樣,幾乎用強硬的態度征服了她,那好多年不曾歡愛過的地方緊緻的要了男人的命,她長嘆一聲,才發覺自己的身體竟然這樣渴望男人的擁抱。她愛他麼,她不知道,她或許只是一個不知道羞恥的,貪戀情慾的女人。佛門的清冷也沒有澆滅她,反而將她內心的渴望壓抑地更炙熱。
房間內春意盎然,女人的吟哦像悠揚的笛,男人埋在她的胸前舔弄,口齒不清地問她:“怎麼不是你最喜歡的海棠香?”
她在庵裡頭住了那麼久,身上早已經不是原來的香氣,她意亂情迷,哭著說:“你這個粗人,我是隨便拿話唬你的……海棠……海棠哪來的香氣……”
海棠的是無香的,它把香氣都鎖在了骨子裡頭,有時候藏不住了,就開出濃豔的花兒。
這樣炙熱剛猛的身軀她已經睽違太久,給了她無上的溫暖與撫慰。她渾身是汗地哭,烏髮濃郁地披散在身上,遮住她雪白的肩背,還未曾生育過的身體依舊如少女一般美妙玲瓏,孫達覆在她北後親吻她,說:“還記得這感覺麼?”
她也不說話,只是低低地哭泣,彷彿羞恥,彷彿委屈,彷彿哀傷。他便不再說話,靜靜地親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