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縫隙,偷看外面。
不一會,外面走進來兩個中千年的女子,一個青衣披風覆面,另一個礬布黑衫,正是容嬤嬤和聶雲蘿師姐妹,容嬤嬤一走進這裡,便眼神戒備的檢視了一番四周,見這裡只是一處尋常的馬棚,裡面栓了幾十匹駿馬,待見到不遠處有一匹自由放生的白馬,那白馬瘦弱,皮色也不太好,不覺皺了皺眉,道:“你有什麼話要與我說,怎麼還不說出來?”
聶雲蘿嘆了口氣,走近了幾步,輕笑道:“容師姐,你怎麼總是如此防備著我呢?”
容嬤嬤伸手一阻,冷聲道:“慢來,你自幼學了師尊的《毒經》,我雖然並不怕你,卻也不想這麼麻煩,大費周章。”
楊宗志看容嬤嬤說話間,總是與聶雲蘿保持了三尺以上的距離,顯然心中對她也甚是忌憚。正想到這裡,突然覺得身邊一陣香氣湧起,餘光轉眼看見淼兒也湊身在自己臉旁,看了過來。
眼前的木板細縫甚是狹窄,若是要兩人同時湊過去向外看,這二人必須得臉貼著臉,此刻楊宗志與何淼兒身子緊緊貼在一起,臉也貼在一起向外檢視,不由得心中猛的一蕩,淼兒看起來身材高挑纖細,頗為骨感,楊宗志卻覺得懷中嬌軀火熱,肌膚柔膩富含彈性,彷彿肉肉的與外表看起來極是相反。
何淼兒感到楊宗志轉過頭來,對著自己噴出一口火熱的氣息,那氣息噴在自己脖頸裡,弄得自己渾身癢癢的,嬌軀忍不住就是一抖,也轉身看過來,對著楊宗志似笑非笑的瞥了一個嬌滴滴的媚眼,眼神卻是促黠起來,彷彿在嬌嗔:“壞傢伙,你轉的什麼壞心思?”
楊宗志神色一警,暗道:自己過去隨著爹爹行走軍中,過的是苦行僧一般的生活,現下受多了煙兒和筠兒等各色美人兒的誘惑,竟是……心神搖曳,心智鬆懈,難以抵擋了起來。一念之下,他趕緊眼觀鼻,鼻觀心,默默自省。
容嬤嬤聽了聶雲蘿似有感念的一番說話,卻毫不在意,徑自又道:“哼,你不要告訴我,你假庇在這西羅天教裡面,難道不是要暗暗潛伏下來,時刻準備著對我不利的?”
聶雲蘿又幽幽的嘆了口氣,伸手撫了撫自己頭上的青布披風,道:“說來容師姐你也許並不相信,我初時並不知道容師姐你到了東羅天教了,我是無意間看到了這西羅天教的何夫人與她女兒淼兒姑娘,兩人境遇十分可憐,與我這傷心人,也有著很多相似之處,一時感同身受,才在這裡住了下來,還收了那淼兒為自己的弟子。”聶雲蘿說話間,往往發出咯咯嬌笑,讓人聽著恍若少女,此刻這句話說出來,竟然隱含一些傷心酸楚之意,與過去神態全然不同。
淼兒在馬棚內聽見師父真情流露,想到師父多年來對自己的培養和關懷,一時也紅了眼眶,可是……可是師父曾經緊緊告誡過自己,不可與任何男子太過接近,更不許自己將芳心都依託在任何一個男子的身上,這些話,師父對自己說了不知多少遍,在自己心內恍惚成了魔咒。
但眼看著自己身邊現在與自己肌膚相親的這人兒,是那麼溫柔體貼,自己也感到十九年來從未有過的悸動和甜蜜快樂,她只覺得自己心中一時矛盾的很,難以言表。
容嬤嬤看見聶雲蘿大反常態,一時也是怔住了,內心柔了一下,只是她想起先前比武場上聶雲蘿暗暗對自己說的那些話,才又緊緊追問道:“聶雲蘿,你今日對我說的話……可是……可是真的麼?”
聶雲蘿又嘆了口氣,幽幽道:“容師姐,師尊傳給我的《毒經》裡第一式,便是雲蘿秘香,所以才給我改了名字叫作聶雲蘿,這些往事你都是知道的吧?”
容嬤嬤嗯了一聲,道:“不錯,是這樣。”
聶雲蘿又道:“那《毒經》裡面清清楚楚的記載道,雲蘿秘香,產自天竺,精粉磨成,無色無味,少量可以麻醉,輔助藥物針石,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