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高位,但是事到臨頭,依然還是躲避不開,三皇子素有賢明,可是沒有如願即位,別人不知他怎麼想,也許他心有不甘,暗暗謀事。
楊宗志轉頭一看,淼兒和紫兒印荷等人依舊笑鬧正歡,她們今日等到了楊宗志回師,前些日子悻悻嫣的相思之情得解,又得了楊宗志親口許諾,不覺放開心情玩水,楊宗志嘆了口氣,身下筠兒低聲道:“大哥……你怎麼了?”
楊宗志垂頭看下去,見到身下嬌美的筠兒睜著明媚的大眼睛,正擔心的倪視著自己,楊宗志笑了一笑,放開她道:“沒什麼,我出去會會三皇子,你們自己先玩吧。”
楊宗志走出去,換下溼衣,重新穿上婉兒準備好的戎裝,新沐之後,臉頰泛紅,彷彿飲了烈酒,威赫的領夾下,是俊逸出塵的面龐,婉兒看的目中一痴,脆聲道:“九哥哥,你自己當心一些,莫說錯了話,婉兒……婉兒等你回來,有些……有些事情要和你說。”
楊宗志神思不屬的回過頭來,對她笑了一笑,然後出去叢林外,外面站了個黑瘦師爺打扮的中年人,一眾軍士守在門口,那人站在軍士面前,揹著手仰頭看天,楊宗志走過去笑著作禮道:“原來是餘先生來了,在下剛剛傷愈迴轉,餘先生便找上門來,有什麼事麼?”
餘擅侯低下頭來,見到楊宗志迎出駕外,不由收起臉上的倨傲之色,開顏笑道:“少將軍……啊不,大將軍身子都好了麼?三殿下聽說大將軍在吐蕃受了火傷,一直憂心忡忡,急急的便趕到了丁山鎮,若不是朝中諸事繁忙,只怕恨不得殺到吐蕃去,將那該死的忽日列一刀剁了,才算解恨。”
楊宗志笑道:“都大好了,前些日子我聽說江南有位名醫,妙手回春,專治刀傷火藥,所以便去投奔於他,那位老先生果然本事的緊,我這小小的火傷到了他手裡更是毫不費力,三殿下這般掛懷在下,實在是讓在下惶恐的緊。”
餘擅侯推手道:“大將軍怎麼客氣起來了,三殿下當大將軍是自己的親生兄弟,日常都對小人掰著手指頭說,朝中眾臣子裡,文數宰輔盧圭大人,武便推大將軍您了,皇上聽說您染了火傷在身,也是發了雷霆大怒,將那回報的內務總管太監杖了二十軍棍,險些將那太監打得嗚呼哀哉了,皇上聽說你們回師,第一個便想著要犒賞三軍,三殿下趁著這個機會,才想到來親自見見你,總是要親眼見到你分毫不差,才算能安心下來。”
楊宗志聽得哈哈大笑,餘擅侯又道:“大將軍笑聲中氣十足,看來果真已經大好了,這實在是我等社稷之福,那便請吧。”
楊宗志點頭道:“我正好想要拜會三殿下,還讓三殿下久候便不好了,餘先生請引路罷。”
餘擅侯引著楊宗志下了丁山,穿過郞家的別院,出門……門口卻是等了從人和駿馬在側,楊宗志躊躇道:“怎麼……三殿下沒有親自來麼?”
餘擅侯跨上駿馬,拉馬回身道:“大將軍,三殿下在這丁山鎮有個別院,三殿下好不容易看見大將軍一回,自然想要好好敘敘話,拉拉家常,便不想讓人打攪,讓大將軍直接去他的別院便好了。”
楊宗志聽得臉色一沉,他聽出這餘擅侯言下之意,自然是說前些時候在洛都,三殿下多次找人來讓他去見面,自己若不是推脫事情繁忙,又或者是皇上有請,總是能避就避過了,因此勞煩這餘擅侯往返奔波,他便有了些怨言。
楊宗志放緩面龐,哈哈笑道:“正該要去拜見下三殿下,前面在洛都之時,眼線龐雜,很多話便不能盡興,今日正是好機會。”
餘擅侯聽得一喜,與他一道拉馬向北,繞過丁山的山腳,過了個寧靜的村莊,便能見到遠處茫茫山野邊,有個巍峨的莊院大門若隱若現。餘擅侯輕車熟路,與楊宗志騎馬到了莊亭前落馬,三皇子早已等候在此,親熱的跑過來握住楊宗志的大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