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聽話,實在看不出那個眾人寵的無法無天的小傢伙模樣了。楊宗志無聲咧嘴一笑,心頭倒是頗為滿足的。
若兒昨夜說,要給他生寶寶,她自己才多大,不過剛滿十六歲的豆蔻芳華,可這丫頭昨晚纏了自己一整夜,曲意交歡,受不住了,橫趴在錦被上閉目喘息,圓滿的翹臀兒高高拱起,楊宗志在她身後看得邪火升騰,就這麼頂在後面又刺了進去,小丫頭的嬌軟甜吟,窗外一整夜都可以聽得見。
“師哥啊……師哥啊……這卻樣,就能生出寶寶來了麼?”昨夜睡前,若兒傻傻的話語還在耳邊迴盪,楊宗志卻是不知為何,想起她爹爹柯宴的警告。
“他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何要我們今日便出發趕往滇南,從此隱姓埋名,再也不問世事?”楊宗志嘆了口氣,腦中一時混沌之極,就這麼抱著若兒酥媚的嬌軀,躺在床上怔怔發呆。
柯宴當然不會無端端冒出這麼一句話,他或許是看在女兒的份上,所以忍不住出聲告警,昨日下人進門時,說到洛都一位公公傳來訊息,依照楊宗志所想,他們所說的公公,必然是李尚英,那麼……李尚英究竟給柯宴帶來什麼訊息呢?
柯宴再度出來之後,靜坐良晌,沒頭沒腦的說了這麼一句話出來,楊宗志當時也不好多問,知道自己問了,柯宴恐怕也不願多說,但是這話究竟有何言下之意,真是讓人頗為費思量。
柯宴說,中原之亂,外人切忌不可沾邊,他說這外人自然是指的自己,難道自己看上去,好像是要到中原加入戰團的嗎?或許是吧,常人恐怕都會這麼想,“楊宗志你現下重新執掌兵權,就算只有一萬多人,也不會再去作倉皇逃竄的反賊了,只有起兵,才是唯一求生之道。”
有時候興兵造反,並不一定是為了謀奪天下,而是為了……保命,只有自己當上皇帝,手握生殺大權,才會真正的安穩,正史也會被改寫。
楊宗志面無表情的躺著,窗外有清冷的空氣,陽光充沛,氣溫依然很低,躺著厭煩了,索性擁著被子坐起來,柯若紅在他懷中打了個轉,小嘴裡嘟嘟囔囔的嬌喚道:“師哥……你輕點……”便又沉睡過去。
楊宗志給她掖好被窩,惆悵一時入心而來,彷彿寒氣浸入五臟六腑,“哎,我真的……會去興兵造反嗎?”他知道這事情絕無可能,雖然爹爹敬王爺被惠宗逼死,而養父養母又被仁宗謀害,但是……自懂事起,便受到養父楊居正的言傳身教,讓他忠君愛國,這十一年來,他也一直用這個恪守約束著自己,哪怕皇上不願放過他,要他的性命,他也只會遠遠的躲開,謀亂之心,他是壓根不敢產生的。
過去這一年,他在天下間看到太多的以下犯上,劉衝暗害他的師父洪崁離,忽日列在吐蕃國興風作亂,哪一回……這些人不時一敗塗地,重則送了性命,輕則遠走他鄉,楊宗志的腦中銘刻著忠孝禮儀,外人怎麼想,又何必去多管呢,更何況……管也管不到,也許真的像柯宴所說,自己還是儘早離開北郡,離開這片是非地才好,三皇子和皇上打他們的,自己從此作個碌碌無為的閒散人,寄情于山水之間,逗弄妻兒為樂,將是何等的快哉。
臨走之前,心裡面總是壓著一件事,楊宗志從小床上站起來,赤著精壯的身子,來到床尾穿好戎袍,稍稍打整片刻,便推門走了出去。
外面一派清冷,起得早,大家都還沒有出門,他來到涮洗的地方,用寒徹刺骨的冰水抹了抹臉頰,又掬了一捧清水飲下,整個人頓時明鏡了過來,一時想:“還是不行,皇上是不會放過我的,不管將來登位的是皇上還是三皇子,他們經此一役,必然會明白,要想臥榻旁從此沒有威脅,便要將威脅消除於無形之中。”
三皇子為了造勢,也為了在仁宗和楊宗志之間劃下深深的裂痕,特意將皇上因為楊宗志身為敬王爺之子,逼死他的養父養母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