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到遠遠的草地上坐下,天空中星月茫茫,四周一望無際的漆黑,人便顯得極為渺小,丁嬈嬈痴痴的看了看頭頂的月光,猶豫了好半晌,終是忍不住開口問道:“賽鳳姑娘,我有一些話,想要問你。”
經過幾天的相處,她明白賽鳳的確是個純真無暇的小姑娘,心直口快,也唯有從她這裡,才能真真打聽到什麼,賽鳳回頭看了看夜色下的帳篷,念念不忘楊宗志會不會這時候醒來,便道:“嗯……你要問什麼?”
丁嬈嬈躊躇的嬌聲道:“昨天我聽月師姐說,她有法子可以治好楊……楊大哥,可是又缺一些東西,究竟……究竟,是個什麼樣的法子?”
“啊……”賽鳳聽得小臉一紅,期期艾艾的搓著手指頭道:“你怎麼……問起這個來了。”
丁嬈嬈盡力平抑住自己急劇的心跳,淡淡的道:“賽鳳姑娘,大哥他的病情耽誤不得呀,我心裡……實在擔心。”
賽鳳黯然的垂頭道:“我也明白的,可是姐姐說的,終究是有些不靠譜,我想……還是等回到南朝……”
正說到這裡,面前的丁嬈嬈忽然伸手捏住了賽鳳的小手兒,手指激顫,順著指尖傳導過來,丁嬈嬈哽咽道:“究竟是什麼法子啊,為何不能說給我聽?”
賽鳳幽幽的嘆氣道:“姐姐她也是一片好意,罷了,你想知道,我便說給你吧……”她抬頭看了看飄渺的星月,用甜甜的柔膩嗓音,緩緩說道:“姐姐說,去年秋天,她和宗志哥哥一道跌下了武當山崖……”
丁嬈嬈著急的介面道:“這個我知道的,他們掉進大江裡面,被印荷妹妹救起來,後來怎樣?”
賽鳳嘆氣道:“後來宗志哥哥獨自醒來,姐姐卻是受了極重的內傷,多日無法清醒……那病狀,就和宗志哥哥現下一般無二……”
丁嬈嬈若有所思的蹙起了嬌媚的秀眸,驚道:“那現在月師姐完好無損,也就是說……也就是說,的確有法子能將她治好的咯?”
“是啊……”賽鳳悽婉的露齒一笑,緩緩閉住秀眸,兩滴亮晶晶的清淚無聲的滑落下來:“這還是宗志哥哥想出的法子呢,他聽說,鳳舞池的內力與陰葵派同出一門,而且在鳳舞池的內力當中,隱藏了一個不為人知的漏洞,正是為陰葵派所留,這裡面涉及到百多年前兩個門派的恩恩怨怨,他又說,那個時候只能賭上一賭,只要破掉這個命門,便能將姐姐的性命搶回來,所以宗志哥哥他……他就,他就把姐姐……”
丁嬈嬈憂急的嬌聲催問道:“他把月師姐怎麼樣啦?賽鳳姑娘,你倒是快說呀!”
賽鳳清麗的臉蛋紅得噴火,恍如午夜裡盛開的曇花,香豔無比,她咬了咬自己粉…嫩的小唇,低聲道:“他就把姐姐的處子之軀奪走了,沒想到……誤打誤撞,真的救回了姐姐的性命。”
“啊……”丁嬈嬈小身子一顫,忍不住嬌撥出聲,原來月秀鳳說的法子,便是這樣一個看似荒唐,卻又讓她怦怦心跳的主意,她捏著賽鳳柔軟的小手兒,羨豔的顫著嗓音道:“那就全部b拜託賽鳳姑娘了,大哥的性命,便交到你的手中……”
賽鳳苦悶的搖頭道:“我不行的,我沒有學過鳳舞池的心法,催發不了宗志哥哥身上潛藏的內勁。”
丁嬈嬈愣住道:“那……”
賽鳳道:“姐姐和洛姐姐也都不行,她們啊……早就把身子骨給了宗志哥哥哩,姐姐說……她們不是頭一遭,便沒有這樣的效果……”賽鳳說到這裡,忍不住又回頭瞥了帳篷一眼,抿嘴道:“好了,丁姐姐,事情就是這樣,我要去照看宗志哥哥了……”說罷轉身向帳篷邊走去。
諾大的草原,只剩下丁嬈嬈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那裡,星月照在頭頂,將她孤單的影子拉長拉遠,更遠的遠方,或許有牧民的馬蹄聲穿過,但是聽著極不真切,若有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