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內,許晚楓時不時看一下表,臉上露出焦急神色。
陶成溪以為他有急事,便說:“你要是有急事我們就走吧。”
許晚楓說:“沒有,我只是奇怪蛋糕怎麼還沒上來。”
“什麼蛋糕?今天你生日嗎?”
“今天不是你生日嗎?”許晚楓反問道。
陶成溪很驚訝,她已經多年沒有過過生日了。她木訥地問道:“你怎麼就知道我生日?”
“因為想知道就知道了。”許晚楓得意地說道,卻見陶成溪沒有意料之中的驚喜,反而變得安靜和迷離。
他走到陶成溪面前說:“你怎麼了,我這樣做太突兀了嗎?”
睜開眼便是許晚楓不知所措地的表情,陶成溪說:“沒有,我只是很驚喜。謝謝你,晚楓,只是父母都不在了,生日我總是刻意忽略。”
陶成溪站起來想要出去,許晚楓拉住她的手:“我只是想讓你開心,你為什麼總是不願意忘記那些不幸呢?”
陶成溪還沒領會這句話的意思,鼻子動了動,全身戒備地問道:“晚楓,你聞見什麼味道沒有?”
許晚楓吸了吸鼻子,說:“好像是煙燻的味道。”
陶成溪說:“我也覺得。”
她迅速開啟門,衝了出去,許晚楓跟上她。
大廳一個人也沒有,只是從走廊那邊傳來一陣陣的煙霧。
陶成溪走過去,探頭一看,廚房著火了。
她甚至聽到了微弱的求救聲,時間緊迫,容不得她多想,她當時就想衝進去救人。
許晚楓趕過來拉住她說:“你這樣進去會沒命的,為什麼不等消防員呢?”
“等消防員來了,裡面的人恐怕就死了。”
許晚楓怔怔地對著陶成溪的眼睛知道自己改變不了她的主意,便往回走,陶成溪心一冷,就想開啟廚房門,結果發現廚房的門反鎖了。
她四處找什麼可以撞開門的東西,就看見許晚楓抱著一瓶滅火器過來。
陶成溪心裡很感動。可是時間不等人,裡面的聲音越來越虛弱,她直接用身子去撞門,許晚楓也跟著撞了起來。
兩人的肩膀都撞疼了,誰也沒有吭聲,繼續堅持,到底門還是撞開了。
廚房一股熱氣撲面而來。陶成溪站在門口中央,許晚楓拉著她後退幾步說:“你站到旁邊,我去救人——”
他咳嗽了幾聲,廚房的煙味很大,兩人的額頭都是汗水。
許晚楓拿著滅火器就往裡面衝,廚房煙霧很大,火勢正凶,他跌跌碰碰地朝裡走,順著微弱的呻吟聲,終於在廚房靠窗的一個角落看見一個人蜷縮在地上。
他背起她往外走,他自己被煙燻得快要喘不過氣來了,火燒得他的面板隱隱作痛,他艱難地向門口移動,手上臉上燒出好幾道傷痕,火辣辣的。
許晚楓覺得自己快要撐不下去了,扶著她靠在滾燙滾燙的牆壁上。他彷彿聽到了陶成溪的呼喚聲,可是他沒力氣應了。
陶成溪在門外等了幾分鐘,對著廚房叫了幾聲許晚楓的名字也沒人應,她驚慌地往裡走,她趴在地上慢慢向前移動,突然發現許晚楓倒在牆邊,她趕緊把許晚楓扶在背上朝門口走。
還好,離門口就幾步,再返過來背另一個人走出來。出來後,消防員也趕到了,三人坐上救護車向醫院駛去。
多年後陶成溪回憶起當年的火場救人,也許命運真的在冥冥中已經註定了吧。
陶成溪穿了一件天藍色的蘇格拉長裙,上身是一件白色的無領T恤,許晚楓約她去別墅玩。
當她快到到別墅時,發現許晚楓正在客廳中央與上次那個在遊樂場有過一面之緣的叫做萬晴的女孩愉快地聊天,許晚楓時不時把目光投向門外,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