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秦壽笙有句話說得對,哪怕鬱仲驍再正直有原則,也是個成年男人,昨晚他的反應已經很好地詮釋了這一點。
他並不是沒有欲/望,只不過在她面前選擇了忍耐。
葉和歡一上午都沒在操場看到鬱仲驍,下午訓練時又從鴨子那裡聽到小道訊息,有女生說昨晚看到有個中校來找總教官,經過時剛聽見他們說到‘相親’,好像是要給總教官介紹物件來著。
“原來總教官單身是真的,這下好了,又多了一大幫思春的少女!”鴨子在旁邊嘖嘖地感慨。
葉和歡沒發表任何看法,等到晚上她以跳舞為由逃了訓練,在宿舍換掉作訓服,耐不住性子地跑到明軒閣樓下鈐。
明軒閣的門衛室門關著,但有燈光從窗簾縫間透出來,望著虛掩的鐵柵門,葉和歡沒偷偷溜進去,她看向旁邊的停車位,鬱仲驍開的那輛軍綠色越野車不在,難道今天又去部隊了?
葉和歡在門口站了會,然後走去不遠處的音樂臺,坐在那裡可以看到所有進學校的車子。
她沒有給鬱仲驍發簡訊或打電話,怕再像上次那樣打擾到他的工作。
不知在音樂臺待了多久,直到有三三兩兩的學生經過,葉和歡才掏出手機,發現已經快八點。
想了想,她還是給鬱仲驍發了條簡訊——【小姨父,你在哪兒?】
簡訊很快就回復過來。
【在明軒閣】
葉和歡有些無語,她立刻撥了鬱仲驍的號碼,待那邊接通,張嘴就問:“你真的在明軒閣?”
“怎麼了?”鬱仲驍富有磁性的嗓音在那頭響起。
“……沒什麼。”她悶聲道。
鬱仲驍聽出她的不對勁:“晚上沒去練舞?”
還敢跟她提練舞的事!
葉和歡沒出聲,像在跟他賭氣,過了半晌才聽到他說:“肚子餓不餓?”
我說餓的話,難道你還能帶我去不成?
葉和歡心裡哼哼,叫你躲著我,人已經站起來,直接說:“我在明軒閣下面,特地過來找你的!”
……
慢悠悠地晃回明軒閣,發現鬱仲驍已經在大門口等她。
可能下來得太急,他上身只穿了黑色背心,下面是常服軍褲跟皮鞋,雙手抄在褲袋裡,稍稍低垂著視線,像在想事情,聽到腳步聲才抬頭,真看到她時似乎有些驚訝。
難不成以為她在電話裡是騙他的嗎?既然這樣,幹嘛又下來等她?
葉和歡禁不住撇了撇嘴角。
宿管員阿姨已經出來,那眼神似在辨別她是不是本校的女學生,鬱仲驍扭頭告訴宿管員這是來找他的。
見鬱仲驍這麼說,宿管員一改板著的神情,笑笑:“這樣啊,那進去吧。”
……
進了明軒閣,葉和歡忍不住跟他抱怨宿管員的勢利眼,上次她想放件衣服都不讓,典型的欺軟怕硬。
鬱仲驍走在前面,沒有回頭,但他的聲音卻縈繞在她耳邊:“之前有女生偷偷躲進宿舍,嚴重干擾到教官們的生活作息,所以之後一律禁止女生進來,這也是宿管員的職責。”
聽他跟自己打官腔,葉和歡故意唱起反調:“那只是個別情況,也不能把誰都當色/狼防,我像是洪水猛獸嗎?”
鬱仲驍按了樓道的電燈開關,見他上樓,葉和歡連忙跟上去。
明軒閣以前也是學生的宿舍樓,後來空置了,專門用來給軍訓教官們住,各項設施不比西苑那邊新建的宿舍。
上到二樓,葉和歡邊走邊問:“你跟其他教官住一起嗎?”
“我單獨一間。”
葉和歡煞有其事地‘喔’了一聲,故意放慢腳步,剛才沒好好看,這會兒忍不住端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