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交集，眾多的情緒只能化成一句話，“傻子，我不走。我只是想看看你。”

“幹嘛非要現在看，天天都能看，每天都在看。”圓念埋著頭不抬起來。

“讓我看看你是不是害怕的哭了。”出塵輕笑。

圓念捶了一下出塵的後背，“才沒有！”力氣很輕，連拍都算不上，充其量就是在摸，軟綿綿的，輕輕的。很曖昧，很依賴，很溫柔。

“抬起頭來，讓我看看。”出塵哄著，小聲的說著，帶著請求，“我想親親你。”最後乾脆在耳邊低語。

雖然害羞，但圓念還是抬起了頭。屋子裡的點了一根蠟燭，暖光，橘色的燭火在跳動，屋裡很暗，但是藉著光可以看清東西，出塵眼裡很明亮，閃閃的，他在笑，很好看，出塵什麼時候都是好看的，大家都知道，就連今天出去買雞蛋大家都在議論，說若水，說蒼雲，說的最多的就是出塵了。

出塵的美，出塵的超凡脫俗，出塵的謫仙，包括出塵看他們時冷峻的眼神，圓念心裡又喜又氣。

喜的是，這人是他的，氣的還是這人是他的，既然是他的，他不想別人總說。

剛才的夢，很真實，那人還在夢裡說了很多，圓念沒有告訴出塵，因為，就算出塵是妖，他也不會答應讓這人來對付。能入到夢裡和自己交流的，絕對也不會是人。

圓念剛才想的很清楚，拒絕。

不單是因為那人不是人類，更多的是，不管出塵是什麼，他沒有害自己，若水和蒼雲也沒有，而且，他喜歡出塵，很喜歡。

他不想讓其他人來對付出塵，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圓念都不想。

他剛才問出塵是不是妖，出塵，沒有回答，自己也不會逼問，你是，或者不是，都沒關係，不會改變什麼。

既然不想說，我就裝作不知道。我知道你心裡也會害怕，就和我一樣。所以，讓我們一起裝傻，好不好？

“出塵。”

“嗯？”

“我……我想解手。”圓念不好意思的說。突然有了尿意，可是剛才的夢，有些害怕。

出塵沒想到圓念會說這個，先是一愣，接著就笑了，但不是嘲笑，“是不是害怕？我陪你。”

“嗯。”

給圓念披上餓了外衣，“夜裡有點涼，小心些。”

緊了緊衣衫，趿上鞋，手被出塵牽著，很暖，很舒服，很安全，忍不住緊了緊。

走到門外，本在山後的蟲鳴聲啞然而止，走廊上很黑，讓圓念覺得很不適應。

“你先閉上眼睛。”出塵對圓念說，圓念很聽話的閉上眼，過了一會兒，聽出塵說，“好了，睜開吧。”

還沒睜開眼，就覺得外面的黑暗不見了，有些光線，迫不及待的將眼睛睜開，原本黑暗的走廊變得很亮堂，頂端一排的燈籠高高掛著，很好看，一直到……茅廁那邊。

既然你已經問我是不是妖，我雖沒有回答，但是我不想繼續騙你。這會讓我愧疚，會使我們的感情變質。我不希望我們活在謊言裡，既然你包容，那麼我坦白。既然你不怕，那麼，我也不怕。

圓念只是笑了笑，沒有說什麼，出塵看著圓念現在的表情，覺得他好像不止十五歲，很沉著，很，冷靜。

好像，不覺得在妖身邊很危險似的。

“怕嗎？”出塵還是忍不住又問了一次，怕我嗎？

“不怕。”圓念很肯定，這次他看著出塵的眼睛，不怕，甚至，他踮起腳尖，親吻了出塵。

真的不怕。妖不可怕，你會對我很好。我喜歡你，不管你是妖是鬼或是別的，“你不會害我，對不對？”

“不一定。”

圓念因為這三個字一愣，但是出塵在壞笑，他拿不住出塵在笑什麼，但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