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曲煬也在暗暗打量著謝靈蘊。
這位大師姐與傳說中一致,雖是天生的體修,但人生的精緻,看起來並不粗俗,反而裊裊娜娜,十分惹人憐愛。不知道有沒有傳聞中那麼厲害。
曲煬也是凌微山新一代弟子中的佼佼者,小小年紀就已經金丹後期,一向誰也不服。
兩個出塵絕世的白衣仙子在臺上相對而立本是十分賞心悅目的畫面,可是這一幕落在眾弟子的眼裡,卻只覺得惋惜。
可憐的曲師妹。
前幾天溫師妹剛站上臺時,也是這麼自信滿滿光彩照人的——
很快她就吃了一嘴的土。
「師妹先請吧。」謝靈蘊友好道。
曲煬把頭一揚:「我來挑戰師姐,自然是師姐先請。」
謝靈蘊扶額。她知道要是自己再讓回去的話,以這裡修士們的脾氣,恐怕要跟她讓到明天晚上,也就不再客氣。
「師妹,承讓了。」
謝靈蘊率先出手。
底下的人都捂住了雙眼。
如果曲煬先出手的話,可能還有機會碰到謝靈蘊兩下……如今,唉,希望曲煬別哭。
曲煬本著「謠言不可信」「一個體修再快還不是靠身體」「身體哪能有我靈力跑得快」「我只要別大意一定不會跟其他人一樣被一個體修打趴下」的想法,在原地靜等謝靈蘊出手
,可她剛剛看到謝靈蘊抬起腳,還沒來得及捏起一個法訣,就被人一把攥住了手腕。
隨即,她感到手腕一麻,似有人扼住了她靈脈的關口,讓她無法將靈訣繼續施展下去。
天旋地轉。
下一秒,她重重摔在了敢試臺旁邊的過道上。
「叮——」一個金屬質感的聲音從臺中央傳出,判定輸贏,「謝靈蘊勝!」
「師妹,承讓。」
謝靈蘊站在臺上,笑得溫和無害。
過道旁的郝松嫉妒得紅了眼。
憑什麼對待女修就這麼溫柔!大師姐打他的時候,那叫一個毫不留情,哪疼往哪打,還不准他求饒!
謝靈蘊似乎感受到了他幽怨的目光,慈愛地看了他一眼。
孫裔站在敢試堂門口,將這一切盡收眼中。
「這幾天她一直都來?」
旁邊的執事弟子小心道:「回長老,是的。」
孫裔靜靜打量著謝靈蘊。
先前他一直將目光放在容籍身上,忽略了這個相對比較安生的掌門首徒。
真是大意了。
一個體修,出身天人閣,卻拜入凌微山門下,還讓容籍破格收為徒弟,哪一點都讓人覺得可疑。
莫非……容籍是和天人閣勾結做了什麼勾當?
謝靈蘊正在琢磨著,自己是不是可以試探著挑戰一下元嬰期的修士了。可是元嬰與金丹雖然只差了一階,境界卻完全不可同日而語,她有些擔心自己要是全力跟人切磋,會控制不
好力道把人揍出什麼好歹來,到時候就又要賠錢了。
戰無不勝了幾天後,謝靈蘊也開始膨脹了。
一道銳利的目光打斷了她的思緒,她下意識向來源處看去,發現看自己的人竟然是司學長老孫裔。
「見過孫長老。」
底下的弟子們也發現了孫裔,忙低頭行禮。
孫裔面沉如水,踱步進來後,掃視場中一圈,冷冰冰問:「像無知愚民般聚集在一起,敢試堂是你們來看戲的地方?」
眾人一懵,垂下頭不敢說話。
以往的敢試堂基本每個臺子上都有人,就算有觀看的也是少數,很少出現這種全場圍觀一個臺子的景象,何況還持續了幾天。
謝靈蘊自己一人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