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酒鬼呢,接著再倒了一大碗要遞給他,野人又比劃,問綠綠是不是要捉弄他。綠綠擺手說不會。
他這才抓起碗,將碗裡的酒喝一氣喝完,滿足的嘆了口氣,這時他已經對綠綠沒有懼怕了。
荒山渺渺,流水悠悠,青山疊疊,綠水清清。
歲月遲遲,年華苒苒,風塵僕僕,驛站迢迢。
綠綠尊重野人,輕功好得如此出神入化了,當然是要尊敬的,她將吃的喝的都弄成雙份。心平氣和的倒在這林子悠閒得住了下來。她知道,唯今之計,只有等待。
……
當你被莫明其妙的人莫明其妙地弄到一個莫明其妙的地方來,天天對著一個莫明其妙的野人,看他嗷嗷地叫,你會不會覺得無聊呢?綠綠不覺得無聊。現在野人兄除了不會做飯,打水掃地一教就會,讓他往東他絕不往西,讓他關門他絕不吆雞。綠綠手裡攥有殺手鐧——酒。人們說這個酒啊是送飯精,越喝越年輕。好東西啊,連茹毛飲血的野人也曉得這個。有了這小小的黃湯,這個傢伙保準乖乖地聽命於她。
別看他笨手笨腳的,那腳底下的輕功是一絕,綠綠剛想給他一下,呼一聲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一下竄到竹子上去,雙手抓撓,一隻腳蹬在薄薄的竹葉兒上朝綠綠呲呲叫喚,腳下的樹葉兒紋風不動。
“小乖,你快下來。我不打你。”綠綠眼睛眯成一條縫,往酒壺裡望去,黑糊糊的啥都望不到,她伸手晃了晃,好個酒蟲,比白老頭還狠,喝得滴酒不剩。小乖歪著腦袋左瞅瞅,右瞅瞅,就是咬定不下來。
“小乖。”綠綠給他取了名字。她用手遮在額頭上,向上望,陽光一縷一縷地從樹縫裡撒下來,晃得人眼睛都睜不開。“真是,爬得那麼高。”
綠綠沒趣地對著竹杆踢了幾下,四面八叉地仰面躺了下去。“這個鬼地方。”她小聲地詛咒,小嘴翹得可以掛一盞油壺。
砰,一塊東西從上面掉了下來,綠綠眼皮都懶得抬一下。又是砰地一聲,又掉下來一個,正中她的腦袋。
“疼……”綠綠捂住額頭上的皰塊,一臉憤怒地瞪他。都快把他瞪出幾個窟窿了。“你是不是造癢?”她挽起袖子一副夜叉的架勢,要拼命了。
小乖黑布下的臉看不清啥表情。他跳著伸出手上上下下地比劃什麼,指指地上的東西。綠綠納悶地拾起,很沒意思地看了一眼,扔了。黑不溜秋的,她癟嘴道。
小乖被誤解,要急了,嘴裡發出吱吱聲音。他撿起來,又塞回綠綠的手裡,指指那東西,又指指嘴巴。
“額,”綠綠捏住鼻子,“這玩意能吃嗎?”她實在不敢。
小乖使勁點頭,示意綠綠吃下。嗖一聲竄上樹梢,又跳下來。
“你是說,吃了這東西就能飛?”綠綠眉毛皺成一團了,這黑呼呼看著就噁心。
吱吱吱,小乖又跳又叫。一個勁地催促。
“好吧。我就信你一回。”綠綠張開嘴巴,捏著那東西在嘴巴上空停了好久。又望了他一眼。
“阿彌陀佛。”她眼一閉,一狠心,將那東西吞了下去。一股奇香在嘴裡盪開來。
“還有股薄荷味兒呢。渾身舒散。”小乖果然沒騙她。一股通透的氣流舒爽地身上流過,每一個毛孔都被開啟了一樣清爽。小乖在一旁充滿期待地望著她,小動物一樣眨巴純淨的眼睛,還滴溜溜地轉。見她笑了,他在一邊開心地拍手。
他又指指地上的另一顆。“哦,還有一顆。一起吃下?”他點點腦袋。
綠綠這次吞得爽快。放進嘴巴,還吧嘰地砸嘴,慢慢地咀嚼後再吞下,享受那股遺留在唇齒間的清香。“好爽!”她享受的誇張表情逗得小乖樂不可吱。
綠綠覺得體內充滿了力量。她試著向上跳了兩下,左邊看看,右邊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