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梳洗。閩蘭一邊幫賀月兒那頭烏黑滑順的頭髮梳起,一邊嚴嚴謹謹的回答賀月兒所問的問題。
“閩蘭,現在是何鐘點了?”剛剛清醒過來的賀月兒神智還有些恍惚。
“回娘娘,是酉時。”閩蘭恭敬的答道。
“已是酉時了,沒想到哀家這午睡一下就睡了那麼長時間。今天宮裡可有什麼大事發生?”賀月兒如同往常一樣的口氣問道。
“回娘娘,今天可發生了不得了的大事呢。”閩蘭神采奕奕的說道,顯然她也為自己的主子感到很開心。
“說來聽聽!”賀月兒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她看到閩蘭的表情心裡知道這大事必是利於自己的。
“沈妃因為對太后下毒而趁機陷害麗妃而被皇上打入冷宮,那封號也被皇上取締了;還有那狐媚子麗妃,據說她的臉可被沈妃毀掉了,臉上有五條長長的血印子呢,看來這皇上很快便會對她厭惡的。”閩蘭附在賀月兒耳邊討好的說道。
還在惺忪狀態中的賀月兒頓時覺得精神一震,臉上表情不可抑制的扭曲激動著:“這…呵呵呵……這兩人…狗咬狗…呵呵…可真精彩呀…。呵呵……”賀月兒支離破碎的笑聲充溢著整個室內。閩蘭雖然料想到自己主子會很興奮,可真沒想到興奮成這麼癲狂的狀態。閩蘭頓時覺得心裡毛毛的。
萬寧宮
靜寂的萬寧宮裡面一點聲響也沒有,蕭皓面無表情的注視著站在他面前的惶恐不安的張敏寧。 蕭皓終於忍不住打破這沉悶的氣氛,緊緊捉住張敏寧那纖細的手腕怒目切齒的問道:“你究竟是誰?真是令朕越來越好奇了。”
張敏寧臉色蒼白,誠惶誠恐的對著蕭皓說道:“皇…皇上,奴…奴婢就是金…金銀呀。”
蕭皓繼續用力緊捏著張敏寧那細細的手腕,張敏寧幾乎懷疑自己的手腕會被眼前這兇狠的男人給捏斷。
蕭皓髮指眥裂的再次問道:“實話,朕要實話。太子為何那麼取信於你,沈妃和你又是怎麼回事?而且你為何身懷武藝?這種種看來你都非常可疑。”
張敏寧痛得呲牙咧嘴的,可是口氣不改的說道:“皇上,奴婢真的是金銀。奴婢的武藝是在青樓當小婢的時候跟一位門衛大哥所學的。奴婢…奴婢曾在天瞿的醉紅樓當過小婢,所以不好言明。那裡的老鴇叫韓嬤嬤,後來奴婢贖身來到京城陰差陽錯之下才成為宮女的。至於沈妃,因為她要奴婢去做某事,奴婢不去做她才如此怨恨奴婢。至於太子殿下取信奴婢,那是太子對奴婢比平常人好點,而且奴婢現在真的是一心忠誠為太子,請皇上明鑑。”
蕭皓眼睛閃了閃,陷入冥思苦想當中,突然突兀的問道:“你…認識張敏寧嗎?”
張敏寧心裡喀嚓跳了一下,臉上卻是一臉苦苦思索的表情:“皇上,恕奴婢愚鈍,這張敏寧是為何人?”
蕭皓眼神炯炯的盯著張敏寧看,聲音低沉的說道:“張敏寧是誰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和張敏寧有很多相似之處。朕想說這都是巧合嗎?”
張敏寧一臉訝異的問道:“巧合?什麼巧合?皇上能告訴奴婢這張敏寧到底是何人嗎?”
蕭皓抑揚頓挫的說道,眼睛緊緊盯著張敏寧,不錯過她臉上的任何一絲神情,:“這張敏寧乃張賢妃的閨名,張敏寧就是張賢妃,張賢妃就是張敏寧。”
張敏寧撲咚一聲向著蕭皓跪下,口氣顫顫巍巍的說道:“皇上,您實在太抬舉奴婢了。奴婢只是個卑賤之人,如何和那高貴的張賢妃比擬呢。要是皇上真不相信奴婢所說的話,皇上可以派人去醉紅樓查問,看看奴婢是否在那裡呆過。這醉紅樓的賣身契奴婢現在還隨身帶著,未曾離身,還請皇上過目。”說完,張敏寧恭敬的從懷中揣出那賣身契,呈到蕭皓的手上。
蕭皓看到那白紙黑字的賣身契,手有些